他凶猛地摇着薄荷,“薄荷姊!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才是同类,同类啊!普通人就该跟普通人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吧!”
“你说,似云和应元吗?”薄荷呆呆的问,“你认为似云和应元在一起?”
“那当然!绝对不会有错的!”昭荣指着自己眼睛,“我调查过那个混蛋了!他跟似云……就是同类人啊!到处乱跑,会多国语言,书还念得极好,他一定想带走我的似云……所以似云才会跟我分手的!”
薄荷的脸孔渐渐变白,“你就这样去问似云?你就因为这样去问似云?”
“她要给我个交代啊!”昭荣喝醉的脸孔分外狰狞,“不会错的!那个男人和其他平凡人不同。他拿到很多学位,见过很多世面,有很多有力的朋友啊!我赢不了他……赢不了……似云要给我个交代啊!我当然要问她,要问个清楚啊~~”
生平第一次,薄荷打了人,她猛力的朝昭荣的脸颊巴了一个耳光,手掌整个麻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我、我从来都跟你不是同一类的!”她握着小小的拳头怒吼,“我不会去质疑我爱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我不会被忌妒烧昏了头,盲目的只看到自己要看的、听到自己要听的,大脑不拿出来思考!你、你怎么可以胡乱诬赖似云,诬赖你爱的人?为什么可以这样自以为是的伤害她?你不知道身体的伤害会痊愈,被语言伤害的心灵不知这几时才会愈合吗?”
她从来没有发过火,看到她发怒的昭荣,畏缩着往后退,抱着头哭了起来。
甩着发疼的手掌,她觉得无法呼吸,气冲冲的出了大门,刚好跟回家的似云打了个照面。
似云眨了眨眼睛,听到屋里传来昭荣的哭声,她懊悔不已又内疚,被冤屈的感觉涌了上来,“我真的没给他钥匙,备钥早就拿回来了,我也没有做那些事情,我没有跟野熊……”
似云哭了起来,向来能言善道的她居然口拙得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场初恋居然是这样不堪的渐渐腐败,她既无能为力,又不知道如何收拾,“真的很对不起,薄荷姊,请你相信我……”
薄荷看了她一会儿,将她揽在怀里拥抱。“我相信你,我们走吧!你和昭荣都要冷静一下。”
牵着哭得像是泪人儿的似云出门,薄荷反而宁定许多,踌躇了一会儿,她试着拨电话给家齐,没想到他马上开车出来接人。
默默听完薄荷有些结巴的解释,他望了望楼上,“我可以叫警察来把他赶走。”
“不要。”薄荷阻止他,“他只是喝醉了。留下案底教他以后怎么办呢?”
“哪会留什么案底……”家齐咕哝着,“到我家过一夜?旅馆不太安全,我家总还有空房间的。你们在我房间里将就一下,我睡书房。”
似云乏力的看他一眼,没有反对,薄荷扶着她,上了家齐的车,直驱他家。
薄荷看着哭诉的似云睡着,才帮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