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她用湿巾覆住脸,“这么多年了,医生总觉得只不过是经痛。”

建革默默的递上几条七七乳加巧克力,焕真经痛的时候,最喜欢吃这个。

接了过来,突然百感交集。这样的对话,是多么熟悉。她生理上的变化,建革一直很清楚。每个月痛得死去活来,他一直不会忘记帮她泡热可可和买巧克力。去当兵的时候累得跟狗一样,没有时间写信,却包了几条巧克力代替情书。

如果不是他意志不坚,准备跟焕真步入礼堂的,应该是建革而不是健新。

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朝化为流水,她突然觉得感伤。非常感伤。

“颜健新也不管管他的家人。”建革很不谅解,他的家人对焕真疼爱非常,换女朋友的时候,妈妈气得三天没跟他讲话。

“他最近有个大案子,我不想让他烦心。”焕真勉强笑了一下,咬了一口巧克力,“谢谢。没想到你还记得……”

“你的一切我都记得。”他清了清嗓子,“焕真……我、我跟美期分手了。”

“喔。”她又咬了一小口巧克力。

“建革!开会了!”同事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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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欲嫁曲》

第六章

跑过了转弯,她短短的恍惚一下,抬头一看,咦?我在忠孝东路?我的脚程有这么快吗?一望打横的马路,南京东路。

我又来到这个奇怪的交叉口了。当然,诡异的“幻影婚姻介绍所”也闪着槟榔摊似的霓虹灯,静静的矗立在路边。

她觉得头痛欲裂,喉咙干渴,没有多想这些异象,就直直的走向婚姻介绍所。

正在找贵宾卡的时候,只觉得头一昏,地面仿佛在波动,几乎撞到地上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搀扶住她。

“喂!你是怎么了?”樊石榴紧张得要死,“你干嘛?脸孔苍白得跟鬼一样!出了啥事?乖乖,跟樊石榴姊姊说,我帮你拿个主意。”

看见她,像是看到亲人一样,满腹的疼痛委屈得到了慰藉,她哭得更厉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挣扎了好久,“我要退货。”

“什么?”樊石榴差点跳起来,“你对颜健新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她摇头,一波波剧烈的疼痛袭击她,缓缓的软倒,意识也跟着沉入浑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