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虫夏草呀。”他还是一迳的笑咪咪,“喝了可以心平气和喔。”
石榴不相信的抢下茶壶,看着里面奇怪的茶渣。“你说看看,为什么这种冬虫夏草这么奇怪?”她颤着手指。
“啊,那是蝎蛊变成的冬虫夏草,太白仙人不轻易给人,我还花了不少心力才要到的。”
蝎虫?!她们俩一起按着胸口,“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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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风。修女起身关窗户,吹倒了桌子上的盆裁,弄掉了整排的书。她起身收拾,没关紧的窗户,狂风又吹进来将书页翻得窸窣作响。
正要捡起来,才发现那本书是相簿。翻着家庭相簿,她突然涌起无比的怀念。虽然说,她终身奉献给主,从年轻到现在部没改变过。不过,这些年的经历让她了解到,服侍主不代表要否定自己的原生家庭和亲人。
一切都为主所造,当然包含她的家人。她弃绝俗世的情感,并不包括必须排斥亲情。
如许怀念。尤其是那个千山万水都愿来看她的弟弟。
他结婚了吗?对于神的慈爱,有没有顿悟?这份怀念,让她写了五年来第一封家书,当她画好了地图,心里满是欢喜。
“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将信投入邮筒,她合十微笑。是神的旨意翻开了相簿,也翻开了对家人的悬念。
隔了一个月,她虽然有耐性,却也诧异何以弟弟会来得这样迟。以往弟弟一接到她的信,不管人在哪里,都会飞奔而来。
等到她看到睽违已久的弟弟,从他胡须满腮的落魄样,就知道他经历了一场人生艰苦的试炼。
“喔,健新。”她满怀同情的将手放在他的肩上,“你要相信,神永远与你同在。”
“如果祂与我同在,请把我的妻子还给我。”他拥抱住温柔的长姊,心里怀着无比的凄楚。
经过了这几个月,他满腔的怒火已经熄灭,开始惶恐没有讯息的焕真是不是寻了短见。这个月他东奔西跑的看了好几具无名尸,希望知道她的下落,却不希望她是这样凄惨的结果。
神哪……若真有神的话,只要她活得好好的就行,我什么都不奢求。失去了她,我宛如失去半身,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
“发生什么事了呢?”长姊温柔的问,轻抚着他的头发。
看看她这身隔绝世俗的修女服,他张了嘴,又无力的闭上。“姊,我处理得来,你不用担心。你这些年好吗?爸妈要我带些东西给你。”
接到大姊的信,爸妈一直催他去看看。他不是不懂父母亲的苦心,他们都不愿意看他这样颓丧焦虑,希望藉着与大姊相聚的机会,能够给他一点抚慰。
但是他不需要任何抚慰,他只需要焕真出现就行了。
以往和大姊的相聚都能让他感到安宁,但是现在只有焦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