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豆花,等等我--」她高举着提壶,深深的月色,全化成了沉沉没有生气的雪。
最后,她在及膝的雪中跌跤了。
等她挣扎着爬起来,发现每个人都在看她。人人都穿得非常雅致、极尽奢华,有的还穿着全套官服,像是要晋见皇帝般,那样隆重的来吃碗豆花。
但是她却披头散发,只披件披风,裙襬上都是泥巴,左手还不断的流着血,很……狼狈。
每一双眼睛都在看她,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只是……」她畏怯的小声说着,「我只是想为我生病的夫君买碗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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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女人就是死心眼,笨!
她的夫君绝望的朝床上的男人吹口气,那男人复原成一件黑色长袍。
他顺手抓住作恶的病魔,原本斯文的脸上有着不协调的狰狞,「听说你戏弄我家笨女人?」
病魔不断扭曲尖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好玩……」
凄厉的尾音消失在男人的唇角,他将病魔咽了下去,「我家的笨女人是只有我可以戏弄的。」
推开窗,他开始无声的飞奔跟踪。
「男人!你居然两手空空地想从我的地盘过去--」狼怪大呼小叫,话却硬生生的被截断,他睁着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凡人拉出他肚肠里的女人小指。
「我现在不是两手空空了。」他小心的用手帕包起来。「啧,脏死了。我家茶笆可不是给你们这些怪物吃的。」一脚把狼怪踢得远远的。
他继续飞奔,风中有妻子淡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