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旧手机,在专人将尤佳妍的私人资料拷贝至新手机后直接格式化,然后当面将其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装入密封袋收下了。
……
前后座的自动挡板升起,尤佳妍坐上车时还俨然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可车一开出视野范围她立刻收了凄凄然的可怜模样,迅速把耳朵上的两枚耳钉摘下来塞给方淮序,催促道:“导出来看看。”
手机上拍的那是幌子,本来就是用来当炮灰的,耳钉才是真正的微型摄像头。
“视角估计有点晃,没办法,我尽力了,他们人实在太多。”她说完又把手机塞过去,示意方淮序检查下手机上有没有被人安装了什么东西。
方淮序自打今天出现在她面前开始眼睛里就没什么温度,尤佳妍把手机塞他手里也被他偏转了下手腕丢在座位上。
“你手给我看看。”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看,就想看她的手臂。
“没事,我装的。”尤佳妍立刻双手比出龙虾爪,灵活得不得了,“就反着掰那一下确实痛,后来就不痛了。”
她见他的目光还死死停留在她胳膊上,无所谓地笑了下:“哎,我容易留印子,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方淮序面色还是冷峭的,一脸现在不想说话的表情,他收走她的手机,生硬地表示没那么快能检查完,需要他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哦,那你尽快吧。”尤佳妍心算了下时间,“明天能给我吧?”
方淮序忽然就抬起头盯住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双如黑墨浸染过的瞳孔在一瞬间像是猫科动物般遽然收缩了一下,车辆快速通过隧道,里面偏黄的灯光照着他半张脸像是映着火光。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他的语气平稳,稳得无端生出一股死寂,“去年六月副议长在家附近的五十米忽然病发暴毙,所以他麾下那一派在两个月的时间内由先前的主导变成了散沙;同年九月多数党党鞭未到换届期就换了人,原因是原党鞭酒后驾车撞上防护栏当场死亡,为此还特意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严打酒驾专项活动;今年孔重山再次被被表彰,原先也许是闵氏一派上任的风声逐渐消散,他与崔会长关系也相当密切。”
他的喉结咽了咽,语气终于有了点波动:“有些人手里是真的有枪,也见过血,你——”
他看着她手臂上被指甲抓出来的血丝和手指印,没由来地产生一种后怕又愠怒的情绪。
“没事,风险与收益同正比嘛。”尤佳妍把那条胳膊藏到背后,语气轻松。
他不肯罢休,难得的强势:“你是不是觉得反正跟父母吵崩了,自己这条命也没那么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