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颜僵硬地坐着,用手抚摸自己火辣辣发痛的脸颊,苦涩一笑,“裴衍,欠你的,我们总算两清了吧?你可以侮辱我,可以辱骂我,说我什么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你不能连自己的儿子都怀疑,那样我会鄙视你!
“如果翊真有什么不对,那也是你的过错,你该反省自己,你给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样的榜样!从现在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我想翊说得对,爱一个人不是把自己丢失,我不能再无止尽的委曲求全,再见吧!”
炼颜挣扎着下了床,裴翊急忙上前搀扶住她,“你要去哪?”
“哪里都行,不想在这里了。”
“我陪你。”裴翊说。
“姑娘!你要去哪?’翠儿急忙追上去。
“翠儿,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可是我要走了,再见吧!”炼颜摸摸翠儿的脸颊,转身继续朝前走。
聂红绡戳戳裴衍,“笨蛋,就这样放她走了?”
裴衍脸色铁青,“她要走是她的事,我还阻拦她不成?”
“啧啧,你多大,人家小姑娘多大?你还跟她比?羞不羞啊?”聂红绡做出一个鄙夷的表情,“枉费我那么辛苦的演戏,呸呸呸!我最讨厌别人误会我和男人有一腿了,可今天我拉下脸辛苦演戏,还不是找个借口让你下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烂男人!如果我是你,见到炼颜这样的女子,早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了。”
裴衍淡淡一笑,“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不懂那见鬼的落红对一个女子就那么重要?如果要比,你早不知和多少女人鬼混了,那你这叫什么?淫荡、下流、卑鄙、无耻都不足以形容男人们。男人一个个寻花问柳,偏偏要求自己的女人三贞九烈,嫁人的时候必须是处女,即使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妾,否则就会被所有人耻笑。丈夫不理她,也要苦守空房;丈夫死了,更加不能改嫁,还要什么守身如玉,否则就是失节!我呸呸呸!我一向觉得你不是那么迂腐的男人;没想到你也是一丘之貉。”
裴衍的心口隐隐泛疼,可是他还是勉强一笑,“看来你对做女人颇有心得啊,是不是被人家欺负了,没地方发泄就借题发挥啊?”
聂红绡有些心虚,却硬着头皮说:“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大男子作风!”
“是吗?我可听说天旋国的二王爷最近要成亲了;而且新娘子还是天玑国的公主,这可真是门当户对啊!”裴衍若有所思地瞅着聂红绡说。
聂红绡脸色发白,手指扭紧了衣襟,冷笑道:“谁爱成亲就成亲,关我何事!”
“呵呵呵……”裴衍但笑不语。
殷其雷和聂红绡之间的这笔胡涂帐,恐怕比他和炼颜之间的更难解决。
“你真的不去追炼颜?”
“她爱走就走,如果觉得这里不值得留恋,我留又有何用?”
“是你把她逼走的!”
“你不觉得她更喜欢翊吗?”裴衍涩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