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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一醉用尽全力的一击时,聂轻轻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整个人像飘浮在半空中一样。

她紧紧抱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健硕的身躯,抱着他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寂静的山林,被这午夜的激情搅乱了安宁,彻夜未休。

云收雨息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聂轻轻之前睡了很久,现在也没有困意,只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便推推身边明显精神不济的男人,「我饿了。」

「还没有喂饱妳吗?」闭着眼睛不肯睁开的男人大手缠上她的纤腰,「我都已经被榨干了。」

「你去死啦!」在他手臂狠狠掐了一下,聂轻轻不满意地又用脚踹他的腿,「我肚子饿了。」

沈一醉闷闷地笑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下床,「我以为已经满足妳了呢,看来还是努力不够啊。」

「沈、一、醉!」她红着脸朝他丢去一颗枕头。

沈一醉出去张罗吃的,聂轻轻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是间茅草屋,屋里的陈设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就别无他物。

「来吃吧。」不消一会儿,沈一醉便端着一碗地瓜面糊走进来。

虽然以前吃惯了苦头,聂轻轻还是不禁为食物的简陋而惊讶。

「亲爱的娘子,咱们落魄潦倒,无家可归,能有一碗地瓜面糊喝就很不错了。」沈一醉可怜兮兮地说。

聂轻轻瞪他一眼,接过陶碗,轻吹了几口气,喝了两口,「还有些甜呢。」

「小草,如果咱们以后只能过这种吃糠咽菜的日子,妳会不会后悔跟了我?」沈一醉轻声问。

「那你会嫌弃我丑陋的脸吗?」聂轻轻指指自己的右脸,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即使在欢愉的时候她也没有忘记,却刻意不想让沈一醉知道她很在意。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因为如果沈一醉不要她,早就把她抛弃了,而不会把她救到这间茅草屋来。

「那是属于我的烙印,让妳比原来更美丽,我怎么会嫌弃?」

「那不就结了。」她喝下半碗面糊,把碗递给他,「你也喝。」

即使只剩下一碗地瓜面糊,也要两人分享。

「娘子,我又饿了。」把碗放在一边,沈一醉拉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下身。

聂轻轻睨他一眼,对他毫无节操的下半身嗤之以鼻。

「妳还没有吃饱吧?」沈一醉笑咪咪地走出去,一会儿后拿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进来,烤鸡外面糊着一层泥土,泥土已经干了,一敲就碎裂,野鸡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