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一样,你又何必再折磨她?还是你那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寒,你什么时候站到她那边去了?原先你不是反对我和她在一起吗?”骆凯风好笑地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好兄弟。
楚寒耸耸肩,“我只是觉得那女孩太可怜了。她刚出院,病好了吗?”
“外伤好了。”
“还有内伤?”楚寒更惊讶。
“心脏病。”
“老天!你不怕她万一——”
“颜氏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骆凯风岔开了话题。
他不想谈颜朵儿的病,起码在他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前,他不想谈。
“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后就能签约。”
骆凯风沉吟了一会儿,“办好之后,你以后每个月汇给颜宗谦五万,保障他们基本的生活就够了。”
“为什么?”楚寒不解,“凯风,你什么时候成了慈善家?还要处理善后事宜?”
骆凯风的头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良久才低喃道:“所以我才说,女人是最麻烦的生物。”
她竟然真的跑了!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又敏感又骄傲啊!
骆凯风坐在位于三楼的咖啡馆内靠窗的位置,视线良好。
他有些慵懒地靠在竹制的椅子上,看着大街对面的一家画廊,画廊有两层,底层是卖画的,二楼则是宽宽大大的画室兼陈列室。
现在,二楼的窗子大开着,可以看清里面有一个纤瘦的女子正站在大大的画夹前作画。
在她的前面陈列着一些世界名画,都是那些天才画家的传世佳作,而女子的工作就是临摹那些名画。
在合法的经营范围内,临摹一些世界名画来卖,实际上是相当赚钱的一门生意,毕竟真品只有一件,那昂贵的价格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
那些附庸风雅的人们往往喜欢购买一些仿真品,悬挂在自己的房间里,权充自己有品位的证据。
而且即使是仿造画,也有好有坏,有些高手的作品简直可以乱真。
颜朵儿还达不到那种程度,但是她所有的作品都承袭着她独有的气息——淡淡的忧郁、淡淡的哀伤,色泽清淡悠远,宛如一朵素雅的花儿飘摇在俗世红尘中。
可是,她的画一直堆积在画廊里,无人问津。
到画廊七天了,她愈来愈沮丧,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