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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他要她。

她不好,他更要她,否则谁能像他一样细心体贴地照顾她?

原嘉宁没有带任何人,独自走进书房,她一身太子妃的正装打扮,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生病,所以憔悴消瘦了不少,但是此刻终于恢复了精神,两眼明亮有神,反而显得她越发清丽。

玄渊惊喜地迎上前,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都显得瘦了许多,他心底暗暗叹息。

「嘉宁?」他轻轻唤她。

原嘉宁对他微微一笑,拉着他到榻上并肩坐下,才说:「今儿觉得舒服了许多,便起来走走,想念你,就过来看看。」

玄渊的喉头有些硬咽,虽然他坚信自己的宁姐姐是个坚强女子,但是看她近日那种近乎绝望的模样,他也是会害怕的。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双臂只是用力再用力。

虽然被勒得有些疼,原嘉宁的心却突然踏实起来,她说:「听说你把戚玉瑶送回燕京了?」

玄渊「啊」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恋恋不舍地放开原嘉宁,转身到书案上取了一封信,递给原嘉宁,说:「这是岳父大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回信,你看看吧。」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黯的笑意。

原嘉宁打开信,信纸只有薄薄的一张,上面却竟然全是父亲难得气急败坏的斥责,原嘉宁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又将这信来回看了几遍,简直难以相信印象中永远雍容、就算泰山崩于前也绝不会变色的自家父亲,居然会这样引经据典不吐脏字地骂人骂了整整一张信纸呀。

原嘉宁转头狐疑地看着玄渊,问道:「你做了什么事,居然惹得父亲这样生气?」

玄渊忽然露出了几分孩子气的调皮模样,对着她眨眨眼,说:「没什么,只是礼尚往来,把那位冷美人戚玉瑶又送回给岳父大人去暖床罢了。」

原嘉宁目瞪口呆。

他又补充说:「你看我毕竟还年轻,就算一个人睡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岳父年纪大了,活力不足,多个人为他暖床,为岳母大人分忧,想必岳母大人也会觉得我这个女婿很孝顺吧?」

原嘉宁愣愣地看了玄渊很久。

玄渊被她闪闪发光的眼睛看得有些心虚,问:「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太胡闹了?」

「啊!」原嘉宁忽然大叫一声扑进了玄渊的怀里,也不顾自己一身沉重的太子妃正装了,在玄渊的怀里像只快乐的小狗一样蹭来蹭去,连声说:「原琅!原琅!你真大胆,真敢胡闹啊!可是怎么办?我好高兴啊!我好高兴啊!哈哈哈,真想看看当时父亲和母亲铁青的脸色,不知道这时候他俩究竟谁会更生气?哈哈哈,母亲,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