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了,管他什么天差地别的身份,无论是谁都有争取幸福的权利。
直到她的大眼对上他,飞快地点了一下头,项初衍简直欣喜若狂想开怀大叫。
“噢……痛痛痛——”胸腔的震动引起疼痛,他手捂胸口,痛得龇牙咧嘴。
“活该。”
这样看来,他们的“交易”,成文!
“根据检查报告,你的脑波和脑部运作都很稳定,手术后恢复记忆的成功率应该很高。”秦方怡正在颜晴的病房内,告知颜晴检查结果,病房内只有她们两人。
“应该?”颜晴不解。
“我必须照实说,这项手术有风险,这也是我希望你做完详细的检查后,再考虑要不要动手术的原因。”
“什么风险?”
“手术完,压抑过去记忆的压力被移除,有可能造成失衡,毕竟这股压力存在十年了,在失衡的影响下,部分记忆也许会退化,简单来说就是失忆。”
“部分退化……你是说失去最近的记忆?”颜晴诧问。
“没错,影响程度有高有低,不过也有可能不构成任伺影响,这都要视患者情况而定。以你的情况,我想影响不大。”秦方怡专业地做完解释。
“‘最近’是指多近?”
“几个月到一年,都有可能。”颜晴听完,心情绕上了难理的纷乱。
“现在就等你的答复了,我等一下还有门诊,先走一步,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你,秦医师。”
秦方怡给了颜晴一个支持的微笑,才离开病房,颜晴则是坐在病床上,反复思索方才的对话,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她该为了找回尘封的记忆,而承担失去部分现在记忆的风险吗?
“想什么,连我敲门都没听见?”项初衍把手中的文件随意一丢,将思念了好几个小时的软玉温香抱满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刚结束一个医学会议,习惯窝在保全公司的他也懒得回去,直奔医院,刚才在走廊上遇到项银鸿还被消遣,说他将来一定“妻管严”。
“你来了。”她靠在他怀里,轻声道。颜晴柔顺的反应,让项初衍察觉她的不对劲。身为颜帮小姐,颜晴什么大场面没看过,但对男女亲密的肢体接触,却害羞得像个青涩的小少女。往常,只要他一“不规矩”,她就会予以“反击”,就算他们已经跨入情侣关系,她还是羞怯得很;今天,她怎么一反常态,任由他抱满怀,一记手刀也没送?
“晴,怎么了?”他扳过她的身子,与他面对面。
“我在想手术的事,可是我有点怕……”盯着他的衬衫衣扣,她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