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成了?你没有女朋友,由长辈帮忙介绍不好吗?”
这时,严东时难得显露出较为没耐性的一面,直视着他道:“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与其说是不想,正确来说应该是他没时间谈恋爱,也没有目标可以让他想谈恋爱。
严东时和严北鹰不同的是,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他一向不会花太多时间追逐。
感情这档事也是,所以严东时过去的几任女朋友都是自动送上门,然后因为他觉得太麻烦,或对方厌倦他没时间陪伴她而分手。
严北鹰仍闲逸的喝着咖啡,双目精光一闪,淡淡地暗示道:“不一定要有感情才能结婚……”
严北鹰的暗示,其实也说得很清楚。
那位长辈不过是想把女儿嫁给他们兄弟其中一个,来保全自己手中所剩不多的股份。
如果可以,人人都想要严北鹰当女婿,但可惜的是他个性太过阴沉且反覆无常,不好掌握。
而除了严北鹰,严家其他的兄弟里,太小的太小,没影响力的没影响力,怎么看都是严东时恰恰好,因此台面上几个互相较劲的股东或长辈,谁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有女儿的长辈?”严东时想了下。“你不要打哑谜了,严家现在不管直系、旁系的亲属中,唯一的孙字辈就只剩下你。”
因为那些远到不能再远的远亲、年纪只有十来岁的小妹妹还没到适婚年龄,所以他才说这些孙字辈只剩严北鹰,
闻言,严北鹰俊脸上的笑意敛起,鹰隼般的眼直盯着他,语气似乎充满威胁之意,“我不是唯一的一个。”
“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你,我们都不算真正的严家人。”严东时根本不怕他翻脸像翻书的个性,毫不避讳谈论这件事。
他们严家七个兄弟妹的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即使严北鹰不喜欢他这么说,在其他利害关系者的眼里就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四目交接许久,严北鹰忽然勾起唇角笑了。
“是啊,血缘不管再怎么远,也只剩下我这个孙子,所以那位长辈收养了一个女儿,一个长相不错,当过模特儿的女儿。”
“然后,那位长辈要把他的女儿嫁给我,希望亲上加亲,好巩固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严东时帮他把话补齐了。
严北鹰向他举了举咖啡杯,表示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对集团里的斗争没兴趣。”啪的一声,严东时将报纸再度打开说道。
他并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他的野心只展现于自己有兴趣的事物上,否则他若有心,自立门户跟严家的企业打对台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他无心也不想那么做,所以,别人也绝对勉强不了他。
严北鹰的脸上还是带着精明的笑,放下了咖啡杯。“你去换衣服吧,等一会儿一起去上班。”
而他,还是等着看这场相亲的好戏。
这一天,沈冬悦匆匆忙忙赶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