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好不好,是不是后悔将自己给了他?

直到马儿奔进山寨马厩安而硕才回过神来,还是先解决波波和湛然的事再烦他夕和茉薇的事吧!

不是明天要成亲吗?怎会整个山寨上下不见喜气?连个红颜色都没有。

“你们大当家呢?”他问马厩小斯。

“大当家在亭里喝酒。”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头凉亭。

安而硕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正好来到亭外的台阶上。

“既然没有一丝喜悦,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风湛然不做任何回应,低着头喝着闷酒,虽然酒入愁肠愁更愁,可是不醉他个三天三夜,他没把握明天不杀人──杀了他的新娘子。

安而硕走进凉亭,一把抢下他手中的酒瓮。“你想喝死是吗?没人像你这样灌酒的。”

“大师兄,求求你不要管我好吗?死了也好,活着没有意义啊!”

“一个朝廷钦犯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你的魄力到哪里去了?我明白了,问题一定出在你明天要娶的女人身上,对方是谁?”

“大师兄,你杀了我好不好?”

“为什么要我杀了你?你不想活也得死得其所,你这样算什么人物?”

安而硕心里有不祥的预感,能让好勇擅斗的风湛然崩溃至此的女人,绝非善类。

“告诉波波,都是我的错,我的固执让她痛苦,使得我们之间没有好结果,如果有来生……今生我所欠她的,来生再还。”

闻言,安而硕打了个冷颤。

“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人?还有,关于亏欠和来生再还的话你自己去告诉波波,我不会帮你传话的。”

风湛然摇摇头。“我没脸见她。”

“告诉我你将娶的妻子是谁?”

“不知道。”风湛然苦笑着说。

曾经,他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求波波接受他的生活方式:曾经,他不相信自己也有改变不了的事或劝不回的人。

没想到,短短三天里,他经历了所有始料未及的事。

“不知道?你要娶谁怎会不知道?”

安而硕不可思议的思忖着,他的湛然师弟何时如此头脑不清楚过?人生大事居然一问三不知。

“来和我接头的人是她的下人,我一直要求见她一面,她的传话人告诉我,成亲洞房当天自然能相见。”

“太古怪了,湛然,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你难道没有任何怀疑?”

“我怀疑,却来不及找到答案就得履行承诺。”

“在你根本不知道将娶的女子是谁的情况下,你为什么会同意这桩亲事?”

“她以此同意和我交换李员外千金的解药。”

重点来了。“李敏儿之所以会昏迷不醒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