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不想骗她。
「了解。」她失望也没用。
翌日一早,吴月娘携著比预期更多的安家费离开沈园,没有弄得人财两空。
火神肆虐後的慈云庵正大兴土木重建昔日风华。
「住持师父,您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死心的叶绯儿又来到慈云庵旧址附近采问。
比丘尼们暂时栖身之所是一处千年古刹,就在慈云庵半里之外。
「女施主为何苦苦相逼?老尼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住持师父一见叶绯儿头就痛。
「问题在於那些不该说的话,师父什么时候才愿意告诉我?」她真的很想知道。
「女施主,请回,老尼无可奉告。」
「您明明认识白可云,为何谎称不知?」
「阿弥陀佛!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出家人不打诳语,女施主如此说是替老尼造了业。」
「师父,我希望你不要误会,实在是白姑娘太可怜了,总要有人为她出一口气。」
「施主好意,若真有白姑娘这个人,老尼相信她亦会心存感激。」
「是有这个人不是吗?整座慈云庵的人全见过她不是吗?连沈大爷的侍妾吴月娘都和她同桌吃过斋菜。」
「女施主,请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住持师父脸色苍白地恳求,似有什么苦衷。
「为何如此说?」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老尼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向女施主解释慈云庵真的没有收留过那样一位姑娘。」
「我没有幻想的毛病,芷珊和吴月娘也不可能有这种毛病。不过既然住持师父不愿意说出真相,绯儿也不勉强,我相信会有其他法子让事情水落石出、拨云见日。」
住持师父禅印僵了下,「阿弥陀佛!女施主实在过於执著了。」
「不管是不是我执著,人命关天,我一定要找出白可云姑娘不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叶绯儿离开古刹,因为骑驴,所以速度不会太快,正巧可以在驴背上思考一些问题。
她正巧遇上程亲王府的丫鬟伶伶。
伶伶受过叶绯儿的恩惠,所以认得她。
「绯儿姑娘。」
她停住毛驴,「伶伶!真巧,上哪儿去?」
「慈云庵。」
「慈云庵早在几个月前就让大火给烧得精光了,你不知道吗?」她好心地告诉伶伶。
三年前伶伶的爹生了一场怪病,是叶绯儿介绍大夫替其诊治,得以药到病除,因此,伶伶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叶绯儿,只是以她小小丫鬟的身分,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