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不能不准备一下,就这么坐以待毙啊!万一他买通了黑社会混混,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那很危险的。”杨家琪大概是侦探影集看多了,想象力非常丰富。

“我没有那么伟大,若他要针对我,只要到我任教的学校闹一下,还怕不弄得满校风雨,让校长请我走路?”

“也是啦,你那个道貌岸然的校长最重视学校教职员的私生活了,冷尚恩只需在校长面前打打小报告,恐怕真的只有辞职一途,才能求得安宁。”

“我今晚就搬回原来住的地方好了。”

“为什么?”

“作画需要清静,我怕会影响你。”

“你不是说冷尚恩未必会找来吗?不会有影响的啦,而且万一那个王太太又缠着你,要帮你作媒怎么办?”

“回绝她就是了。”这应该不难。

杨家琪有些失望。她正愁一个人住闷得发慌,袁珣优才来住个几天又要搬走了,她又得回到寂寞的创作之路。

“真的不用我陪你?”

袁珣优心意已?,如果真有什么,她也要自己面对。她和冷尚恩之间的恩怨,由他们自己解?。“我想冷尚恩是君子,不至于失去理智。”

“但愿一切如你预料。”

“谢谢你。如果真有什么,也是我欠他的,现在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有困难别忘了找我。”杨家琪仍然很担心。

???

就在袁珣优拎着行李走进离家不远的公园小径时,看见一个穿着安哥拉羊毛套头衫的男人站在街灯下等着不确定会否出现的人。

男人一手插在灰色西装裤里,伟岸的身形给人一种?悍的压力,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

她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命令双?前进或后退。

“怎么,四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胆小?”冷尚恩语带嘲讽地道。

“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她心跳加速道。

“躲起来的人是你,而我,一直待在你找得到的地方。”

她想要绕过他身旁,?被他一把扯祝

“想逃?没这么容易!”他冷哼一声。

“你想做什么?”她迎上他阴郁的目光。

“讨债!”

“讨什么债?”她问得好心虚。

他嗤笑一声。“如果你没有失忆症,而我也没有幻想症,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东西拿来!”

“我……我……东西不在我身上。”她抖着声道。

“艾芬妮说她亲手把地狱之火交给你,你把它给了谁?”

冷尚恩只是虚张声势地吓唬她。要是一见面就告诉她,他已将地狱之火高价买回,她的罪恶感是不是会?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