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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苍龙杯的事。”风野放低音量,怕话声传到第三者的耳里。

“苍龙杯?”闲闲脑门轰轰作响,经风野的提醒,她才记起自己的处境。自从当了营妓之后,日子过得实在太安逸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随时可能有被杀害之虞,搞不好会被五马分尸。一想到此,惊悚之感又浮上心头。

“你才刚离开咱们落脚的山洞,立刻就有一批李将军的禁兵到山洞里搜查,而且还放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风野重点说明。

“什么?连我的破屋他们也不放过。”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早一步搬走,否则可能早成为烤人干了。

“看来你躲进岳将军的军队是正确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风野知道闲闲适应力强,在什么环境中都能如鱼得水,但是——“你在这里还好吧?有没……有……被怎么样?”他问得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一点也不像平日干脆的他。

“什么怎么样?”闲闲哪听得懂他语意模糊的问题?怎么样是指什么?

“就是被……被……哎呀!这怎么说嘛?”风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见他用手指头指天指地,乱成一团。

没办法,他只好一把捉住闲闲,靠近自己的脸庞,附耳说了些话。

闲闲听毕,双颊倏地刷上红云。这个死阿风,心里尽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你好龌龊哦!想那么邪恶的事。”她大惊小怪地推了风野一把。

“到底有没有?”风野还是想知道答案。

“没有啦!死阿风、臭阿风,我只是单纯的营妓。”她低吼着。

“我就是知道你是营妓,所以才担心嘛!这里有这么多饥渴的男人,人非柳下惠,谁遇到美人都会心动的。”听到闲闲的回答,风野这才放下心来。

“这里还有一百一十九位姐妹好挑选,就算真有这种事也轮不到我啦!”闲闲乐观极了,不觉得自己美在哪里。她不是西施、王昭君,也不是貂婵,更不是杨贵妃;硬要比的话,她可能比较像赵飞燕。但继而一想,其实自己也不像赵飞燕。人家赵飞燕起码舞艺超群,连立于小小一只玉盘上都能翩翩起舞;而她关闲闲,就算是在地上跳个彩带舞都能跌个狗吃屎。想到这一点,不禁令她沮丧地哀声连连。

“怎么了?”风野好奇地问。

“没事!对了,你在这里还习惯吧?”

“好极了,有吃有住的,有什么好不习惯,再说岳将军对我们也很好,没啥好抱怨的。严格说起来,如果因为只赚几百两算是个缺点的话,那勉强算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吧!”风野笑着说,因为就他以前接的交易来说,这区区几百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啊!从前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闲闲心有戚戚焉。

“苍龙杯你可有收好?”

“收得非常好。”闲闲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要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