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上阳楼花厅,梁艳月正好也在那,她酸溜溜地道:“我当是哪来的花面丫头 呢!”
烟花不怒反笑,“是姊姊您啊,我这可是不请自来的。”
“爷不在府里。”梁艳月没有请她坐下的意思。
“到前线去了是吧?好久没来看姊姊,顺便来给您请安。”烟花接过喜大娘端上的 冰糖莲子。
“你这姊姊、姊姊叫得这么殷勤,我可是承担不起啊!”梁艳月舀了一口莲子含入 嘴里。
“我问过尚爷该怎么称呼你,他要我叫你姊姊,我依他的意思,只得这样叫你了。 ”
“喜大娘,送点冰糖莲子给二夫人。”梁艳月提高嗓音道。喜大娘福了福身子听令 行事。
“二夫人,谁啊?”烟花问。
“你不知道?爷没告诉你吗?我替爷纳了个小妾,就住在滴翠小筑。”梁艳月故意 嚷着,她等这一刻等好久,她就要看看烟花成了旧人时的嘴脸。
“哦──”烟花哦了一长声。“这么说来,你的地位更大不如前!”
“你──哼!我看是你吧!”梁艳月气得反击。
“我无所谓,只要在尚爷心里的地位不是最末一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甘心。 ”
“什么不足有余?你真以为你不是最末一名?”梁艳月咆哮吼道。这女人一直这样 嚣张,敢在她堂堂将军夫人跟前大放厥词。
“反正我是无论如何总有人替我垫后的。”烟花颇?得意的道。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梁艳月大叫。
烟花耸耸肩,站起身,轻松地道:“你可别想不开,真气死可划不来,这将军夫人 的位置立刻有人扶正顶上去。”
“那也轮不到你。”
“那可不一定。”烟花说完这话后旋即走人。
就在上阳楼转角处,有人叫住她。
她转身,眼睛一亮。“麦天颖?”
“可不就是我。”麦天颖笑了笑。
“你怎会在这儿?”烟花上下打量他。
“来度假,顺便想看看你的下场。”他调笑道。
“你的嘴巴真毒。”烟花翻了翻白限。
“只要心不毒就好了。”
两人一直以来只要见面就有一串的话要斗气,谁也不让谁。
“谁知道你的心毒是不毒,何时挖开来让我瞧瞧。”烟花不以为然地道。
“你大概不会有机会见到。”他耸耸肩。
“是啊,你这文诌诌的太傅,怎样也不会战死沙场,真正太可惜,看不到你的心是 不是黑的。”烟花撇了撇嘴,这个麦天颖实在太过分,只会弄火她。
“你呢?跟了尚阳这么久,连进将军府住的待遇也求不到啊?”
“是我自己拒绝住进来的,不是求不到。”她回腔。
“自?身价的吧。”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