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啦?”
“你说谁?”文绮苑东张西望的问。
“说你啊,不是住不惯吗?什么时候回汴京?”
“不用你赶人,我想走时自然会走,又不是不付你钱。”她看了一眼正给客人倒茶的成珞,瞧不起人地道:“哪像有人口袋空空,只好给人跑堂,女人的脸真给她丢光了。”
“少说教了,这里不是汴京,你的话起不了啥作用。”伊静亢故意贬抑道。
“期元哥呢?”
“你不是天天缠得死紧吗?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她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官家小姐。
“彦杰,期元哥是不是出去了。”懒得和静亢斗嘴的文绮苑,转而问口才不若她的伊彦杰。
“上街为成珞买东西去了。”
“买什么东西!昨天下午我邀他陪我逛街买胭脂,他推说不爱闲逛。而成珞缺了什么要他这个讨厌上街的人替她跑腿?她自己不会去吗?”她发火轻吼。
“你介意个什么劲儿?期元哥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他愿意替谁跑腿是他的自由。”伊静亢不以为然的驳斥。
很多事情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尤其当你真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
成珞坐在横木椅上,一双黑眸研究地看着摆在桌上的紫檀木。
窗外风景不再染银妆,春神的脚步应该,近了,真正一年中最好的时光就要来临。
“满意吗?”卢期元笑问。
“这块紫檀木一定花了你不少银子。”
“只要你喜欢,多少钱不重要.”
成珞心坎悸动不下,期元对她如何她很清楚,要不是认识了路爵非,她想她定会被期元的深情所感动。
“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我不是外人,莫对我这么见外,好久没见你拿雕刻刀了,准备用这块紫檀木雕什么?人物、花岛或山水?”
“我还要琢磨琢磨才能决定,回汴京后,我想把‘剔红’、‘戏金’、‘戏银’的技术磨得更纯熟些。”
“珞儿……”他欲言又止。
“呃?”她转身看向他。
站在窗棂旁的他支支吾吾,“珞儿……我们……回汴京后立刻成亲好不?”
成亲?
“我……我不想辜负你,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好不?”
这一句已是清楚的答案了,卢期元再蠢凭这句话也该醒了,这明显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
“是为了那个金国人吗?”他痛苦的问。
她不吭声,再多的言语只怕更伤人啊!
“路爵非赢在哪一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