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那新娶进门的季家小姐有意见。"她故作态地说道。
"哼!"他嗤了一声。"就算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意见。""怎么说她都是丛太太,於情於理比我更站得住。"她轻声嘟哝。
"一年的丛太太不会有什么作为的,一年后你就是我丛法烈唯一、永远的妻子。"娶谁都一样,至少芳踪爱他不渝,大家不都嚷着:被爱是幸福的。
几世纪以来,丛家人的婚礼没有一个像今天一样低调、冷淡的,好像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匆促举办的小婚礼。
观礼的人除了女方家长和少数几个朋友之外,男方竟只来了个男傧相。没有鲜花、没有华服、没有笑声、没有梦幻,新娘身上穿的甚至只是一袭简单的米白色洋装。
交换誓言结束后,两人遵照指示为对方套上婚戒,新郎转看向新娘,目光极为冰冷,此刻两人视线第一次相迎。
季丰君震惊的屏住气息,僵在原地,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张充满嘲讽、冰原般的脸庞。两年前,他以富家子凌厉的气势彻底刺伤过她的自尊。
她想,他一定也认出她来了,因为他的表情除了冰冷之外还蹙眉不屑地看着她。
她以为他不会套上他的戒指,但她猜错了。
他只是莫测高深地盯着她瞧,不发一语。
两人之间的强烈冲击全在暗地里,外人并未窥出端倪。
婚礼结束后,季丰君由丛家司机接送回丛园,而丛法烈则钻入另一辆车,绝尘而去。
她告诉自己,无论他如何待她,她都不会在乎。看来,他对这场婚礼也是迫於无奈。
回到丛园,踏入大厅,简单的行李被下人拎进卧室,大厅原本的欢笑气氛因她的加入戛然停止,奇怪尴尬的压迫感朝她无情的袭来。
厅里的三人六眼,不甚友善的目光全投注在她身上,她假装无畏的回视。三人里有一张脸庞是她认得的,是两年前那个刁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