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去。""这样不是很奇怪吗?你应该帮法烈做好公关,当他的贤内助。""我不喜欢应酬。"她转过身逗弄养在大鸟笼里的一对画眉鸟。
"你要训练自己习惯应酬。"柯延香为丰君和丛家人的关系有些担忧。
"何苦勉强自己。"反正以后未必用得到。
"法烈的母亲待你好吗?""我们一向没什么话说,她一见到我就嫌得没完没了。"季丰君淡淡笑说。
柯延香皱眉,"你不要和她吵。""这我知道,吵架很费精神,会死很多细胞,她骂我时我就静静的让她骂。"柯延香心疼女儿,搂着她的肩头,"我晓得这很不容易,可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是你丈夫的母亲,和她正面冲突总是不太好。""我也没吃多大的亏,她骂我骂得起劲,我却从不回应,於是她就更火大,所以也没佔到什么好处。"季丰君无所谓的耸肩。
柯延香笑了,"你真顽皮。""我是苦中作乐,这样自我安慰才能过日子。对了,爸爸呢?""他一早就出去打牌了,你想他会那么好待在家里吗?"季丰君摇摇头,"又出去赌,万一又欠下赌债我们拿什么还?""你爸爸现在好多了,大部分时候只打打小麻将,输赢一般来说都不太大。"柯延香淡淡地说。
季丰君看向母亲。原来这样母亲就满足了,小输小赢就被视为人格的进步?
母女俩谈心之际门铃声突然响起。
"我去开门。"季丰君愉悦地冲去开门。会是谁来拜年呢?
一打开门,季丰君的笑容立刻凝住,"是你。""你能回娘家,我不能也来岳母家拜年吗?"门外的丛法烈咧开嘴戏谑的笑着。
"是谁?"柯延香趋上前看。
季丰君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柯延香愣了一下,随即高兴的招呼:"进来坐、进来坐。丰君,你招呼一下法烈,我去叫你爸爸回来。""妈,不用了啦,他来一会儿就走……"季丰君的话阻止不了她离去的步伐。
丛法烈优闲自在地往沙发上一坐。"你怎么知道我坐一会儿就走?""这里的一切和你的身分不合。"季丰君充满戒心的看着他,为他竟然会来找她而略微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