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你一开始把我想得太坏,你不怕你可能看走眼?”瞪着她,流露出他不轻易示人的诚恳。

她眨了眨眼,不想被他的柔情攻势给欺瞒。像他这样平日忙于调情的情场老手,她很清楚那些可能的伎俩,她得冷静些,以免着了他的道。

“省省你的力气,我不会因此中了你的计。”

她的话令他目光为之一黯。看来自己要想和她和平共处,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地,他不在乎路有多长。

至于他的目的地在哪里?他仍在理清他的思绪。

“诺风,我看姚仲文的证券公司不用我们运作,已经出现财务危机。”这是广末教贵今早得到的内幕消息。

“那更好,让我省事不少。”

“明天你大哥诺天结婚,你真的不回伦敦?”

“唉!我们的家族史你应该很清楚,除非我们六兄弟全结了婚,否则不可能有见面的一天,我们六人已经将近十年没见了。”关于阿德烈?南的家族咒语,说来话长。

“那你呢?十年期限就快到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本来我打算娶圣子为妻,谁知造化弄人。”他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贸然行事。

“说到吉川圣子,前天你回北海道时,她来过。”

南诺风怔了一下。“说了什么?”

“撒泼了一下,我告诉她,你有女人了,不欢迎她从中捣乱。”广末教贵憋着笑,一副快得内伤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只是觉得——你从前的眼光……恩,满肉欲的。”

“你有什么意见吗?”南诺风被这样的评论弄得有些尴尬。

“没……没有意见,只是——她这个女人不像有什么内涵的样子。”他真想放声大笑。

“要笑就笑吧!我承认以前看女人的品味有待改进。”

“好在你没娶她,否则你会被她逼疯。”

“我已经体会到这一点了。 广末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南诺风不想一而再地掀开自己曾犯过的错误,毕竟迷恋一个肤浅的女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住在你家里的那个女人就挺好的,可以娶回家做老婆。还是你正有此打算?”广末教贵眯着眼笑着问。

南诺风沉思了一下。“她恨我。”

“恨可以用爱来化解。”广末教贵双手潇洒地插在长裤口袋里,轻松地吹着口哨,好像他们正在谈论春天的好风好日。

想到姚镜桐,南诺风开始不自在起来。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她指控他罪行时怨恨的表情,她有可能会爱上他吗?“很难。”

“你不试怎么知道?如果你不加紧脚步追求的话,小心她被别人捷足先登。”

南诺风不愿意想到这种可能性。“谁?有谁也对镜桐有意思?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