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坐在假山后的石头上喘口气时!妙妙急如星火的来找她。
妙妙是少数友善客气的丫环,待她就像她是主子的朋友、客人,称她为小姐,可这 称谓让她有些心虚。
“我和你一样只是丫环,别叫我小姐。”
“随便啦!现下最要紧的是消消五爷的怒气。”妙妙拉着桑语侬的手往书房奔去。
桑语侬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顺了顺气,妙妙压低噪音道:“我先走一步,你自己小 心点。”
桑语侬只得硬着头皮独自面对有着暴风雨脾气的长孙俞。
她正要敲着房门,门内先传来声音:“谁在外头?”
“是我。”她怯生生的回应。
“进来!”
桑语侬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仍愣站在门边犹豫着要不要走向前。
“我找你一会儿了!”他从紫檀木桌前站起身,走向房中央,眼里闪着冷光。
“找我有事吗?”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看。
“不准再问话,今后只要我高兴想见你就见你,我是你的主子,天下哪有仆佣像你 这么骄傲的?”他睨了她一眼,走向她站的地方。
她想退一步,却无路可退,再退下去就是门坎了。
“我的“金钩玉轴”呢?”他问。
桑语侬愣了一下“金钩玉轴”她没见过那样东西。
“上午你进来过这里不是吗?”他看着纤洁无尘的桑语侬,心里激起莫名的欲念, 该死的,往昔他不是这样的人,怎会有她在眼前就这么冲动?
他深呼了一口气,压抑感官的纷乱,板起面孔。
“我不记得整理书房时曾见过什么金钩玉轴。”她皱着眉,努力回想。
“那是我昨日在街上寻来的宝物,你竟然告诉我你没见过?”他有点借题发挥,金 钩玉轴是很珍贵没错,他正打算将它送给洛阳的红粉知己余苹,可就算不见了大不了再 买别的东西,不是不可取代的。那他发什么脾气呢?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反正就是 想找她麻烦。
“我真的没见过。”金钩玉轴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可能视而不见。
“你午膳后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见人影?”这才是他生气的真正原因。
“我……我四处逛逛,了解新环境。”她隐瞒自己清洁厨房的真相,以免累及喜妹 她们,那她的日子往后就不会好过了;因为拆穿她们,她们只会更团结的站在同一条阵 线对付她。
他眯起眼,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你不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快说,你到哪里去 了?”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我真是个有闲情逸致的人,我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