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心兰才是最可能的人选。
虽然,她藉此机会鬼使神差地嫁给了郑之玄,但是,她却宁愿灾难不曾发生,哪怕要她仍然生活在贫穷与天灾里,她也不愿见着之玄经历那么多的痛苦、折磨。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他想确定。
“从没有人比我更坚贞。”她说到的“坚贞”,就是坚定与忠贞,这是一个女人所能给一个男人最深的诺言,几乎等于说她会永远爱他此心不变、此情不渝。
“我知道,你和心兰是不同的。”“不!鲁心兰一直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否则她不会留在惊鸿楼这么多年;否则她根本不会酸不溜丢地对我说那些话,她早已后悔了,十分后悔。”这一点,之玄是明白的,但是说什么也已是覆水难收。这几年,心兰一直努力不懈地求他原谅,不断地解释她只是惊吓过度地昏厥过去,以及她恶心呕吐,也只是吃坏肚子。
他承认他曾经深深地恨过她,恨她的无情与现实;恨她的以貌取人。
后来他发现,他根本不再爱她了,他才不再有恨,反而把她当作任性的妹妹一般对待着。
为什么不爱了呢?他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是爱情那东西太玄妙了,当它来时,千军万马挡不了;当它走时,一缕轻烟留不住。
他对心兰曾经付出的爱和对商商的爱是不同的。前者像是少男的情怀,因为他们相爱时都只有十多岁,之玄十八、九岁,心兰十四、五岁;后者的爱则是时而炽烈时而温柔如丝绸。
她对他呢?是爱而坚贞或是感恩而坚贞?
“想不想参观参观万马乐园?”之玄提议。
这提议立刻得到商商颔首同意,她早就想到那去看看,一直苦无机会。
“会骑马吗?”他问。
商商摇摇头。
“改天找个时间,我教你。”她兴趣浓厚地边笑边点头。
“那,咱们散步过去。”平日忙于事业的郑之玄,可以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陪娇妻又是散步又是献殷勤。
两个人像是恋爱中的男女,拉着手,踏着满地浪漫,置身于诗情画意的风雅里,时而低语,时而被对方的话逗得嘻嘻笑。
“哇,我可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多的马,而且全是这么的漂亮……”之玄带着商商参观的第一处是寒温带的温血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