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科林说柴少棠十分有钱,而且非常有势力,航空、海运各有一片万顷江山,如果他得罪过你,又让你这么愤怒,他一定是犯了该死的过错。”杨红日不是一个过于敏感纤细的人,不过也非毫无感觉神经,她当然知道茉皖和柴少棠之间有不寻常的过程。

“我对他的财富并不了解。”她也不想了解。

“他……是不是在西班牙欺负你的那个恶棍?”杨红日小心翼翼一地问。

向茉皖秀眉微皱,沉默不语。

杨红日当她的沉默为默认,叹了一口长气。“如果他是个那么坏的人,小咒为什么会这么崇拜他?”

“小咒?”

“柴少棠就是小咒仰慕崇敬不已的义兄。”

“可不可以不要再谈这件事?我的心很乱。”向茉皖拉了拉窗帘让阳光流泻进来,外头正冷着,听说是寒流来袭。

“你打算怎么办?”杨红日闭上的嘴又忍不住追问。

向茉皖摇摇头。“举证困难,我根本奈何不了他。”

“我叫科林想想办法,他认识一些能干的律师。”杨红日说着就要拨科林的行动电话。

向茉皖阻止她。“我害怕世俗的眼光。”

“你是被害者,世俗眼光挞伐的对象是加害者,你不要害怕,舆论会同情弱者。”杨红日乐观地道。

“不要!我承受不起那样的过程。”

“可是你这么痛苦,总要给柴少棠一点教训,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在这四年来不敢谈感情,拒绝所有的追求。”杨红日说得义愤填膺。

“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恨他。”

“他那么有钱,你放在心里的恨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不痛不痒的让他照样逍遥过日子。你看他,被两个情妇伺候得好好的,钱多得可以当柴烧,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被他那样欺负过,真想一掌劈死他。”冲动的个性让杨红日情绪激动,有的时候连科林也拦不住。

“我相信天谴。”向茉皖幽幽地说。

舞苑大门的门钤在这个时候响起。

“会是谁?”杨红日踱步去开门,一边嘟哝着。“小咒?!”她有丝意外,继而一想,发生这么大的事,小咒自然想一探究竟。

“茉皖呢?”查小咒问。

“在里面,心情住在谷底。”杨红日指了指舞蹈练习室。查小咒十万火急冲了进去。

“茉皖,让我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差不多花了半个钟头,查小咒钜细靡遗地迅速将事件始末娓娓道来。

整个空间静谧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声立。

查小咒的叹息声打破空气里凝结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