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和尹墨有关的事,我可能帮不上忙。”那天爱实话实说,她和尹墨并不是一般夫妻,如何对他的事情置喙?
“我是尹墨的生母。”何敏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闻言,那天爱震惊莫名,“您说……您说您是墨的……生母?”
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自称是尹墨的生母?怎么可能!
那天爱不知该如何反应,一直以来,尹墨的父亲和母亲就是社交闻人尹三鼎和资深媒体人陈香兰,任何人都不曾怀疑过这个事实。
何敏咳了两声,有些欲言又止,“如果不是因为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拜访你,说来惭愧,这么多年来我好像一直扮演着走投无路又狼狈的角色,二十八年前是如此,二十八年后还是如此。”
“您说您是尹墨的生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想起往事,何敏不自觉的陷入一种怀旧的面容。
“都是快三十年前的事,当年……我也是迫于无奈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人,那个时候尹墨不过刚满月,说来不怕你耻笑,当年的我是个酒廊的红牌妓女,被男人包养生下孩子,男人的妻子含恨的把男人杀了,我吓得半死……那个时候我不过十八岁,除了点姿色之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再加上孩子生病,又身无分文,心慌意乱下接受尹三鼎医师夫妇的好意,把孩子送给他们照顾,他们……说是尹夫人不能生育,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要我年纪轻轻不要被孩子毁了一生幸福……”
何敏顿了顿,扬首看着那天爱,嘴角绽开骄傲的笑,“时间真的过得好快,都快三十年了,现在看来,我当年的决定是对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牺牲一个做母亲的快乐,把尹墨送给尹三鼎夫妇,尹墨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不是吗?”
何敏的话里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当年的遗弃行为有错。
那天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何敏将自己隐藏了二十八年,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自是有点不寻常。“您今日来找我应该不是单纯的只是来告诉我您是墨的生母吧?”
何敏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一张老照片。“你看这是尹墨出生不久后我带他去拍的相片,这是我们母子唯一的一张合照喔,我很宝贝的。”
那天爱接过相片一看,相片确实被保存得不错,除了有些泛黄,纸张四周并没有任何缺损,不过,她并不确定相片中的男婴是不是尹墨。
她把相片还给何敏。“伯母还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呢?”她不认为事情这么简单,一个女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在二十八年后出现。
“我想跟你……周转一些钱。”何敏吞吞吐吐。
那天爱一愣,“您想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