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班回家,推开门。

「奇了,娇兰,你怎会比我早到家?」

白娇兰斜倚在沙发上,脚踝处裹了纱布。

「你的脚怎么了?」

「被疯狗咬到。」她沮丧得不能再沮丧。

「哪里的狗?」

「对门养了只疯狗,早上我出门上班时那只疯狗冲过来就咬人,更可恶的是主人一点歉意也无,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她恨得牙痒痒的。

「你和他吵架了?」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那个男人留着大胡子,看人的眼神好不客气。」

「后来是谁送你去医院的?」

「我只认识鲁子祥一个医生嘛,我坐在马路边等他送我到医院,好在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带在身上,不然就惨了。」

「要不要紧?」看起来好像伤得不轻。

「伤口很深,肉开见骨。」

「大胡子……我记得住对面的是一对老夫妻啊,没见过什么大胡子的。」

「刚搬来不久吧!一脸凶样,好像是我不该走出来让他的狗咬似的。」想到就有气。

「这么过分!」这年头变了,净是些是非黑白不分的人。

「你明天出门可要小心,免得成了狗食。」

「呵!」闻言,白娇兰不禁莞尔一笑。

「等你伤好了可要好好谢谢鲁医生。」

「我当然会把握住机会罗,我已经约好他了,改天他休假,我请他到这儿吃顿便饭。」

段研菲看穿了白娇兰的心思。「你喜欢人家?」

「很欣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女朋友吗?」

「我早打听清楚了,孟北城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他的事。知道愈多我愈欣赏他。」

找一份好工作不如嫁个好老公。

「你真积极。」这一点她就做不到。

可白娇兰另有见解。

「反正我又没损失,我不像你,身家条件无懈可击,不努力替自己创造机会,这辈子是很难出头的。」

「我能帮你。」

「真的?你当真愿意帮我?」听了这句话她的伤可好了一大半。

「这几天你到医院换药时尽可能装可怜些。」

「装可怜?我不会啊!」不如教她吞剑还容易些。

「男人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她想起了王先觉曾对她说的。

「那里多得是楚楚可怜的病号,我再怎么装也可怜不过他们,有没有别的办法?」

「先试试看嘛,你还没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翌日一早,段研菲走出门准备上班,特别注意对门的动静,狗没出来,主人倒是提着鸟笼推门而出。

眼尖的她立刻认出对方。

「古汉堂哥!?」

男人冷漠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