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在梵谛岗……我背着你……和一个神职人员谈恋爱,我怕你恨我,不敢直接告诉你,所以我决定和那个人私奔,找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先躲起来||"练洛崖愣了一会儿,脸色不太好看。"你私奔了?""我们先到南极洲,然后到地中海,见你没追来找人,我们就回去梵谛岗定居了。""你没有被||奸杀?"他吼叫道。

新的泪水又溢出了她的眼眶。"我后来知道这其中的某部分产生了误会,那个被奸杀的女孩,我也不知道是谁……"天啊!练洛崖像是跌进了一个又黑又长的黑洞里,没有一丝光亮。

官纳沅为什么要自杀?他又为什么要认罪?

"原谅我,原谅我!"她哭喊着,整个人几临崩溃的边缘。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该如何向官夜仙交代他扶住安妮的肩头,冷酷地问:"既然选择了私奔,又为什么回头?""那个人骗了我,他爱他的神甚於爱我,他又回到修道院工作,不理我了。""所以你回来找我?""呃!我只想好好再爱你一次。我鼓起很大的勇气想请布兰妮帮我说情,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这一定是上帝的美意。"她自以为是地道。

她的自信令他反感,她以为他永远等着她回头、永远癡傻是吗?太残忍了,这一切对他而言实在太残忍了。

他冷笑,笑自己也笑她。

"洛崖,你会不会原谅我?"他审视她、推开她,站起身,没有说再见,他离开了"香阁"他必须呼吸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让混沌不明的头脑清醒,否则他恐有窒息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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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洛崖一直忙到黄昏才停下来,他无法让自己轻松,一放松,他的脑袋就像被人击了重重的一拳。

而始作俑者就是一度人见人爱的安妮。

他千辛万苦千里迢迢缉凶,以为伸张了正义,大快人心,到头来竟是一场可笑的骗局。

他自己也有错,错在莽撞、不求科学真理,领了屍,肯定是安妮,运用一些关系运回美国厚葬了她。

如今想来,他简直愚蠢得可以。

甘赏贤趋向他。"你还好吧?"练洛崖掩饰自身的情绪表情平板地道:"会有什么不好的?""夜仙走了,你又回到寂寞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我还是我。"练洛崖只这样回答。

"你今天想做神仙啊?""呃?"他闪了一下神。

"中午没吃饭,晚上呢?也不准备吃?想以节食的行动来抗议人生的无奈呀?""如果抗议会有成效,叫我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也成。"他短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