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抱歉,你并没有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着我爱你,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忘了对我的情愫,重新找个两情相悦的人。"
启冬平静多了,点了点头说:"你也要找那个两情相悦的人,当你找到时,那人会给你力量踏入婚姻。"
"不会有那个人的。我已经嫁给了公司,任何人对我而言都像与你的感情,不进不退,这也许也是一种爱吧——友爱。我会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掉入泥沼之中。"
"不是你说不掉就不掉的,认识你之初,我也告诉自己千万别爱上你,否则将万劫不复,结果还是情难自禁。爱情不是你说的那样,能够伸缩自如、来去如风的,当它来时任谁也无法逃脱;走时亦无法强留,你还认为自己有什么伟大的控制力吗?这简直难如上青天。"
周启冬就是不信沈默言能够一直如此的冷静。在他的想法里,每个人都有他的宿命,当宿命出现之时,理智即会消失。
送了启冬出大门,才发现外头的阳光笑脸迎人,默言眨了眨眼睛,深深地呼了口气说:"今天淡水会有美丽的夕阳,真想置身其中。"
"你是真心想去或是说说罢了?如果是真心想去,我可以当自己是司机;若只是说着玩的,我也可以替你到淡水捉几朵夕阳供你赞颂。"周启冬体贴地表示。
"你忘了我是工作狂吗?不过工作狂也有疲倦的时候,就今天吧!我要偷个闲。"
原来她的男友另有其人。
何牧风离开"欢欣向荣"时正巧在车子发动前瞥见沈默言与周启冬上了银白色的福特嘉年华。
每次见到她都令人惊艳。在他眼里,她不同于一般女人,愈是如此他愈想接近她、得到她,不容易到手的猎物他愈有精神追逐,他愈是稀罕。
这些天以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沈默言十八岁时的影中画像,摆在藏书阁里八年了,每当他苦闷、沉思时,它都是他的慰藉。他会把孤独、寂寞、痛苦告诉她,好像她是他的知己、他的永恒
现在她突然活生生的走入了他的生活,岂有不把她纳为己有的道理?
何牧风下定决心非要得到她不可。
不论他有多少情敌;她有多少青衫之交。
第二天一早,何牧风差人送了九朵阿姆斯特丹纯白玫瑰到"虹霓",署名狐狸——
"狐狸?真是太诡异了,谁是狐狸?你怎么会认识这只狐狸的?"齐漾苹和梁晓韵围在沈默言的桌旁,研究着这个古怪至极的署名。
沈默言如坠五里云雾之中,理不出个头绪。
"有可能是花店弄错了,我来问问花店是谁送的。"
"不用问了,花一到时我就问了花店小弟,他说不知道是谁送的。订花的人打了通电话向老板订的,花钱直接电汇给老板。"
"总有汇款人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