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到过她家,她也从未邀请过他。登上了往十二楼的华厦电梯,他按了沈家的电铃。
总共响了十六声。
她是睡了或是根本还没回家?何牧风在楼梯间枯等了三个钟头,已经是凌晨一时许。
电梯终于开了。
默言拖着疲累的步伐,一脸的倦容正要掏锁匙开门,忽地听到牧风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大忙人。"
她看着他,微笑地说:"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不寐守终宵?"
"你好残忍,你明知故问。"牧风拉着她的手腕,粗鲁地弄痛了她,把她往怀里一抱,不顾一切地深吻她樱桃般的唇,吻得她无法呼吸。这是他对她一贯的吻,总是充满了独占与抗议;抗议她的冷血,抗议她的薄情寡义,抗议她的不为所动。她本来应该要反抗的,但她却有丝陶醉。
☆、第 23 页 (2033 字)
"你好邪恶,总是偷袭我。"默言挣脱了他的桎梏,拿着锁匙,手微颤抖的开着门。"不许跟着我进门,否则我会告你擅闯民宅。"
牧风根本不受威胁。"你当我是无赖,是流氓吧!今天我一定要把话向你说个明白。"
沈默言知道今夜的何牧风是无法阻止,只好让开,由他自由进入。
"今晚你就饶了我吧!"
"是谁把你弄得这么累的?是你哪个爱人?"
"你就是满脑子的邪恶思想,龌龊至极,我懒得理你。"
说完,她进了房间,锁上房门,找了换洗的衣物,冲了热水澡,倒在床上睡大觉。也许真是太累了,所以几乎是一碰到枕头,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
当沈默言醒来时已经七点过一刻,几乎是同一刻她想起了何牧风。昨夜,算是今天凌晨,她把他一人"丢"在客厅,迳自睡了好梦一场。
她匆匆忙忙地梳洗了一番,换上了羊鸵色的套装,深呼了一口气,转动房门的锁。好在他还算是君子,没有趁人之"危",否则她只怕除了心丢了之外,还失去了身体的纯真。感谢天!
人呢?莫非昨夜今晨只是一场幻觉?
茶几上纸头飘动。
默言: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击倒的,这只会令我愈挫愈勇,你继续逃避吧!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卸去伪装,面对现实。
何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