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这一个重击让两个男人一时都有短暂的晕眩,晃动的景象让谁也看不清楚谁,两个男人索性扭抱在一起滚打。

五斗柜上的陶瓷娃娃摇着摇着便滚落到地上,应声碎裂,床头上的相框也倒落在床上,一旁的梳妆椅让褚炤炜拿起来砸,齐星斌睁大了双眼,他也赶紧拿起手边的台灯,妈的,他到底是谁?

“碰碰!蹦蹦!”的声响吵醒对面房间里的人,当武善芝打开房门的时候,她最喜欢的水晶纸镇竟然摔在她的脚边破裂。

武善芝冲向她的房门,她的房间就好像战场一样,她愣住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你们在干什么?”武善芝双手伸直的握紧拳头,奋力一喊。

熟悉的声音让褚炤炜双手一顿,他回过头,齐星斌趁这个时候将手上的铁盒子他的头上一砸!褚炤炜闷哼一声。

武善芝慌张的冲到褚炤炜的身边,她捧着褚炤炜的脸,他忍痛的模样让她心疼极了,武善芝愤怒的转头,“齐星斌!你怎么可以打他?”

“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他?你瞧这家伙把我揍成什么模样?”齐星斌咬牙切齿,他转身走到梳妆台前照镜子,“妈的……”

齐星斌用大姆指擦着嘴边的血渍,这家伙专门攻击他的脸就对了。

武善芝拉着褚炤炜坐在床沿边,她站在他的面前,心疼的审视着他身上的伤势,“你们怎么会打架?”

武善芝轻抚着褚炤炜的脸庞,她看见他的左眼角不知道让什么东西划出一道伤痕,右边的眼睛肿了起来,嘴角边也渗出一丝血渍,他的右半边脸几乎是一片瘀青,她担心他身上还有其他伤势,却忽略了褚炤炜一脸难看的脸色。

褚炤炜抿着嘴,他看着埋胸前的小头颅,他知道她是真的担心他,但是那个男人,褚炤炜愤恨的眼神往梳妆台的方向又是一射。

齐星斌咬牙看着镜子瞪自己的家伙,他非常不爽的转身,“妈的,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分青红皂白抓人就打,你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吗?”

齐芯语挺着一颗大肚子走进来,即将临盆的她很害怕受到风寒,她担心药物会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尽管有些药物是孕妇可以服用,但她还是能避免就尽量避免,所以她每天一早起来一定会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物。

齐芯语简直不敢相信她眼前所看见的景象,“这……”

齐星斌一看见齐芯语,“姐!”人高马大的家伙马上往大肚婆扑去。“姐,你看人家的脸啦。”

齐芯语心疼的看见弟弟脸上青一块又紫一块,“你怎么会弄成这副德性?”

齐星斌怨忿的瞪向褚炤炜,“还不都是那个家伙害的!”

“齐星斌,你还有脸这么说?炤炜的头都让你给砸到流血!”武善芝心疼的抱着褚炤炜的头。

“我的头就没血吗?”齐星斌把头低下来,“姐,那家伙刚才不但用椅子砸我,他还用蛮力抓我的头发,我都快痛死了啦,我以后会不会秃头?”

齐芯语揉揉弟弟的头又揉揉他肿起来的脸,可是手才刚碰上弟弟的脸颊而已,齐星斌便痛得叫了出来,齐芯语不舍极了。

“齐星斌你不要一直乱叫!人家炤炜都没有出声。”武善芝愈看齐星斌愈生气,褚炤炜的脸色让她以为他是痛极了。

“他神经病!他干嘛抓着我打?我认识他吗?”

武善芝愣了一下,她低头,“炤炜,是你先动手的?”褚炤炜只是抿紧了嘴。

“当然是他先动手的,不然是我先动手的吗?”齐星斌转头大吼大叫,但是一回头面对姐姐又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姐,我真的好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