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安仪,因为你是教授的女儿,所以我也把你当成妹妹看待,才会让你进入我的事务所,住在我家,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为所欲为地擅自破坏我的私生活。”
“……没错!我是有跟她说,她不该留在你身边给你带来灾祸,”吕安仪原就不耐烦,加上喝了一点酒,带著几分醉意壮胆,便一股脑儿将内心秘密倾吐而出。
“不过这是事实,她本来就带衰啊,要不然她何必畏罪潜逃,那就表示自己心里有鬼啊!”吕安仪把过错全推给了袁雪葵。
“安仪,雪葵是我这辈子想呵护宠疼的女人,就算我因为她而肝脑涂地、魂飞魄散,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凝著葛维德认真的表情、坚定的语气,那感觉就像心爱的东西被夺走般,让她好难受。
眉头一紧,吕安仪眼眶突地泛红。
想她喜欢他那么久,为了维护他的安全健康赶走那个“扫把葵”,他居然不领情。
“难道我喜欢你错了吗?为了你的健康安全著想也错了吗?”吕安仪力挽颓势。
“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渴望拥有我,就像想拥有一个洋娃娃、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那样的喜欢是短暂的,只要时间一久,那份渴望也会慢慢消褪。”
“才不是!我从十二岁那年就一直喜欢你了,即使后来到国外去了那么多年,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啊!”
“那是因为你从小什么都不缺,越是要不到的东西,你越渴望。你想想看,你真的珍惜每次你要到的东西吗?还是你根本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渴望而已?”
他的话让她冷静下来。
认真回想了一下,没错,被捧在掌上呵护的她,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她开口,父亲都会满足她的需要,唯独维德哥……
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和优雅沈敛的风采,比起那些像哈巴狗紧追她的男人,更令她著迷向往。所以,她一直认定这份存于心底多年,又难以实践的渴慕就是爱情。
“难道……这真的不是爱情吗?”吕安仪喃喃自语。
“爱情是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而不是强占拥有。”
这句话令吕安仪不禁再深入细想问题的症结点。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聪明美丽是男人趋之若骛的原因,也自信能获得维德哥的青睐,所以从未将袁雪葵看在眼里。
但倘若去掉美丽的外表来审视彼此的内心,袁雪葵宁愿劫舍爱情也不愿害了维德哥,和她千方百计想抢回维德哥的任性行径相比,反而衬托出袁雪葵对维德哥的真爱执著,也突显了她的自私与蛮劣。
这一分析比较之后,令她恍然彻悟了。
先前她还质疑维德哥怎么会喜欢那个村姑,现在她总算明白了。
这样愿意为对方牺牲付出的女孩,也难怪维德哥说为她肝脑涂地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