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经之处,众人纷纷退避三舍。
因为凌然医师今天脸色很难看——尽管过去也没什么好脸色过——总之,凌然今天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很明显地,他正处于盛怒中!
闪的闪,逃的逃,大家都夹着尾巴逃远一点,免得扫到台风尾。
指节分明的男性大手用力推开病房房门,连敲门都省略,凌然气势凌人的踏进这空间宽敞、环境清幽,彷佛五星级饭店的病房,黑眸看向窗前贵妃椅上的小小单薄身影。
冬日暖阳从玻璃窗洒进室内,洒落在窗边,那女人头戴着黑色毛帽,把丑丑的光头和头上伤口遮起来,病服外披着一件b牌米色格纹围巾,一双脚在椅子下晃啊晃的。
凌然眼神一凛,双手盘胸,凶神恶煞的盯着那穷极无聊到无所事事的女人,开了口,“我不是你的私人保姆,无法随传随到!”
这是第几次了,每次只因她要见人或是她找院长诉苦,溺爱女儿的院长就会立即打电话,无论如何他都得立即放下手边的工作飞奔来房报到。
干脆以后他别开门诊,别进手术房了,就专门伺候她大小姐一个人就好了。shit!那干脆杀了他!
小小头颅垂得低低的蒋宜桦,缓缓抬起头来。
她巴掌大的小脸透着一抹苍白,镶嵌在小脸上的大眼眸澄澈得宛如太阳般耀眼,这样柔弱纯真的小女生,半点看不出是爱耍手段的心机女,更不像是骄纵的大小姐。
瞧着她抿着嘴,忍着不掉眼泪,要哭不哭的像无助又无辜的小白兔,这表情狠狠地让凌然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本已到舌尖的嘲讽硬是吞了回去。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院长的话来见你。以后,除非你有紧急状况,否则我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撂下话,凌然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凌医师,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我只有你,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他才踏出一步,身后立刻传来虚弱的哀求声。
浓眉一攒,他杀气腾腾的回头。“我跟你不熟。”
过去,蒋宜桦老是找各种机会接近他,连他住的地方也不放过,竟然在他住处对面买下一户当起邻居只为了跟他近水楼台,缠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些还无所谓,反正眼不见为净的功夫他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把她的热络当空气很简单,可这女人却一点也不懂得死心两个字怎么写,竟然和理事千金,也就是陶志纬的小三吴沛馨搞起假车祸,想演出戏让他心生内疚进而接受她。
想起那天的突发状况,凌然不屑地撇撇嘴——蒋宜桦异想天开找人在他家门口埋伏,打算上演美女救英雄的戏码,结果负责开车撞人的男子不知是没经验还是临场反应太差,看见蒋宜桦冲出来竟然错把油门当煞车踩,蒋宜桦当场被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