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对彼此都有心,为什么不肯答应跟我订婚?你不喜欢我,不爱我?”
“我、我是怕你到时候后悔。”
她无法否认她早已经爱上凌然了。
因为爱他,她更不可能照着约定用手段逼凌然娶蒋宜桦。
未来谁都无法预测,她能重生但也可能随时离开,从他眼前彻底消失。
她能住在蒋宜桦的身体里多久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万一有一天她的魂魄离开了蒋宜桦的身体,蒋宜桦重新活过来的话……她不忍看着他被逼着跟不爱的女人一起生活,深陷在不幸福的婚姻中痛苦一辈子。
“凌然,给我时间考虑好吗?”
凌然很清楚,这女人看起来好说话却有点小固执。
他不急,他有很长的时间说服她。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有自信,她终究会点头的。
从深夜走到凌晨,城市从一片深黑转为迷离的深蓝,整个世界变得静谧安详。这一晚,凌然在她房里留宿。
他抱着深爱的女人,克制着将她占为己有的冲动。
这个相拥的夜里,他们开诚布公谈了很多,关于过去种种。
凌然将一直隐藏在心底那份对江圆圆的爱慕之情娓娓道来,他曾替她担心却没有立场进一步关心她帮助她,只能束手无策的把那份担心和思慕摆在心底深处,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独自啃蚀着寂寞想念她。
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受折磨的时刻,因此,他更加珍惜眼前这个交心的美好时刻。
蒋宜桦动容的给他一个大大拥抱,将自己上辈子不敢对凌然说出口的爱慕坦诚的说出来,把自己死前的遭遇跟凌然吐实。
凌然心疼她的遭遇,听着听着竟红了眼眶。
她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相拥,他睡得极沉,手臂成了蒋宜桦的枕头,他的胸瞠成为她最舒服最安心的依靠,而她的存在让他寂寞的心得到了归属。
时序入冬,寒流来袭,气温溜滑梯似的下降,天气简直快要冻死人。
上午十点,座落于信义区的馥华大饭店正举办一场“儿童脑部手术临床病例国际研讨会”。
饭店里,空调适温相当舒适宜人,第三国际会议室里坐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