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确实要赴诸行动的购屋计划,齐优人不免对她更另眼相待。没想到她是如此脚踏实地,认真且孝顺的女性。
金于俐原以为个性任性又自负的他,不会是个倾听者。但她不经意向他吐露心中愿景及成长背景时,他竟无比专注地聆听,且似对她的境遇感到怜惜与同情。
他的神情,令她心口莫名有些暖热感动,还觉有些不自在。她于是转个话题,改聊些轻松琐事。
两人下午到达印度,晚餐后各自返回下榻饭店房间,齐优人却开始上吐下泻。进房间不到两小时,他己拉了一回又吐了两回,不仅把先前飞机上吃的餐食及晚餐全吐得精光,第三次抱着马桶呕吐时,更只剩胃液可吐。
他又一次洗脸漱口,感觉身子有些乏力,双手撑在洗脸台面,望着镜中脸色显得苍白的自己。
他难受地拢起眉头,揣测身体突然极度不适的缘由……应该不是单纯的水土不服。他并非第一次来印度,过去也曾陆续来过几回,身体从没出过状况。
他清楚这里的卫生问题,尤其饮水,他只饮用饭店的瓶装矿泉水,而吃的方面,也会慎选餐厅,绝不敢随便吃路边摊……
等等!他倏地瞠眸一怔,这才想起什么——
下午,他跟金于俐一抵达机场,便由接送司机载往孟买市区的下榻饭店。
一路上一直被困在车潮中,在快到饭店时,更是严重塞车,许久动弹不得。
金于俐于是提议下车步行,与其困在车里耗时间,不如下车边逛街边散步到饭店,而车上行李就请司机稍晚送到饭店再领取便可。
对她的提议,他一开始非常不能苟同。大少爷的他,宁可坐在高级房车里看液晶电视,也不想劳动双腿多走路。
可不知为何,他最后竟是跟着她下车。有点被说服,又有些被半强迫的妥协。
该庆幸二月初的孟买,白天高温虽将近三十度,但早晚低温不过十七、八度,算是这里非常凉爽的季节。当时己经傍晚,气温约莫二十多度,他这才不介意下车,勉强配合她,步行十来分钟前往下榻饭店。
两人在人行道并肩走着,她不时左右张望,还拿手机狂拍,对这第一次到访的城市充满新鲜感。
忽地,身旁叽叽喳喳的她突地没了声音,他才觉纳闷,转身要寻人,就见她向路旁小贩买了一杯热奶茶。
她开心地请他先试喝,他想摇头拒绝,却见她双手将杯子端近他眼前,热络地要他先品尝。
他一时无法拒绝她的盛情,只得接手,啜饮一口。“太甜了。”他实话说,将热饮还给她。
“会吗?我试试。”她于是自己喝一口,却是避开他方才喝的杯缘那方。“不会啊!甜甜暖暖的,很香很浓耶!”她笑咪咪说。不再勉强他分享,一路边走边喝,喝完那约有五百的热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