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处景点是我要求倪小姐带我去参观的,而我并没有靠她那麽近!」靳子杰强调,话音无比气闷。
要是让他揪出这幕後黑手,他绝不轻饶,竟敢如此陷害污辱倪小瑶,还弄出这种让他看得碍眼的照片来,就算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不堪照片,他也难以容忍。
尤怡伶闻言,心惊了下。
想起当时倪小瑶也强调照片是造假的,尤怡伶原也没想直接就认定她的罪责,却因她同寝室同事的说词而加深怀疑,想说即使她真有被诬陷的可能,那也表示她私下与人有恩怨才会遭陷,基於诸多考量,仍做出资遣她的决定。
「斩先生,这件事我一定会详查,尽快给您一个交代。」方经理神色惶惶道。
第一次看见顶头上司如此盛怒,他也许早该想到靳子杰对倪小瑶的看重,不是单单因为她的服务热诚。
再者,就事论事,若倪小瑶实属无辜,理当不该被资遣,如果他当时人在渡假村里,也许会对这件事详加了解,但他从台北返回时只听尤怡伶简言报告因故辞退一名服务生,基於对下属的信任,也没多追问什麽,知道若非事态严重,尤恰伶不会随便辞退员工。
只是没想到才回国的靳子杰会愤怒地追究此事,在听到内情後,他不免要责备行事草率的尤怡伶。
「这件事我自己调查,不用打草惊蛇,我自会揪出那个居心叵测的人。」靳子筑忿忿道。
他要亲自为倪小瑶讨回公道,还她清白。
原想澄清她的名牌衣饰及名牌包是他所赠,但又怕解释起来更引人误解她,只能做罢。
无论如何,他会尽快查明真相,洗刷她的冤屈……
台北连日下着大雨,天气湿冷,感觉像冬天提早来临。
倪小瑶下公车,撑起伞,迎面冷风拂来,让穿着厚外套的她,顿觉一阵寒意。
她吸吸鼻子,朝不远处的银行走去。
明天母亲就要出院了,她得将费用备妥,才在吃了午餐过後前往银行领出所有存款以支付明天所需费用。
她存簿里全部财产就二十一万多一怯了领出整数後只剩下几百块,而这些钱支付完母亲的手卫住院费,也只会剩几千块,幸而她还有先前领的薪水及各二个月的遣散费,足够让母亲出院後买补品及缴房租,然後她便要赶紧找新工作了。
她一手捉着侧背包提带,步出银行後,不禁有些不安,这辈子从没带过这麽多钱在身上。
撑起雨伞後,她左手将背包提带捉得更紧,心想是不是改搭计程车比较安全。
只是从这里坐回医院也不过三站,搭公车只要十五元,搭计程车一定破百,说不定还会超过两百元……
没什麽机会搭计程车的她实在估算不出费用,但怎麽想都贵太多了,她还是选择朝着公车站牌走去。
雨愈下愈大,路面湿辘辘的,她不禁走得更缓慢,一手仍紧按着侧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