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秀回来了。
他自然的拥着她,任她在自己胸膛贴熨。
其他人见了却是大惊失色,哪来的大胆女子敢当众对皇太孙如此放肆?再说这里人来人往的,於礼也不合。
「延秀,怎麽了?」元牧轻声问,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略一摆头,泪水便沾上他的衣袍。
她哭了?他神情一紧。「谁欺你了?」她情绪难得如此失常,让他紧张起来。
「我见到他了。」柳延秀在他怀里闷声说。
一愣,微讶之後,他的表情变得深沉。「是吗?那说清楚了吗?」他晓得她见到谁了。
「说清楚了。」轻吸鼻头,她想努力忘记方才听见的那些尖锐刺耳的话。
「他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不会了。」
「那麽,你…」
她将他抱得更紧了,这教他一双精锐的眼蓦然变得又轻又柔。她这是在告诉他,她己能够真心面对他了,从此刻开始,她己属於他。
「你跑哪去了?竞敢无视太子妃的提携,私逃了!」忽地一名女子上前怒视元牧怀里的柳延秀。
喜悦之情被打断,元牧双眉一挑,低首问怀里的人,「私逃?太子妃提携你什麽了?」
柳延秀这才想起自己因为见到挽声太吃惊,忘情的追了上去,竟将太子妃交代之事抛在脑後,这会,太子妃定是气坏了吧?
「太子妃恩准我提裙。」她老实的说。
「提裙?」他闻言,脸上立刻缭绕上一层黑气。
「没错,我让她提裙,但她居然不受教的逃跑了,真是个登不上殿堂的丫头!」太子妃本就有意让元牧难堪,见到柳延秀出现,故意挺着肩膀不屑的说。
柳延秀听了,马上热红了脸庞。
「您让她提裙?」元牧的声音阴冷不己。
「有何不可?不过是个乡下村姑,提裙己是抬举,我还没让她提鞋呢!」太子妃嗤鼻哼笑。
一旁的众人听她这麽说忍不住低笑起来,就连太子也像看戏似的,任自己的妃子污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