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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斜斜的扯着唇角,流露傲慢。「寡人认为她可能对妳不轨,所以杀了她。」闻着她近身时所传来清清幽幽的淡香,馨香飘入鼻息,撩拨着他的心智。

「大王明知不可能的,奴才与她都是、都是……」这句都是女人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都是什么?」他看破她的窘况,故意问。

「大王!」她几乎要在他面前放肆的发怒了。

「嗯?」

「就算奴才是阔人好了,阅人向来就出入嫔妃宫殿,负责照顾嫔妃的生活,怎可能……怎可能发生任何奸情呢?」

「怎么不可能?男人跟闯人间都可能有情绦了,那阅人跟女人也是有可能的。」他故意看了她一眼,意在提醒她,当初他就看上了还是阔人身份的她,还意图染指。

曲奴儿拿着梳子的手气得岭抖。「可重点是,您根本不是因为这原因诛杀妍夫人的!」她气恼的直说。

慑人的黑瞳这时才闪出残芒。「没错,这确实不是我杀她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妳是寡人的,那女人居然敢要求寡人将妳赐给她,光是这一点她就罪该万死。」

「您!」这男人简直蛮横到无药可医!

「哼,其实还有另一个必杀她的原因,这女人是魏国人,想的不是魏国即将灭亡的处境,而是私心妄想得到寡人垂爱,一心想登秦国后座,寡人容不下这样野心不轨的女人!」

他十三岁即位,即受淫乱的母亲以及其情人们所操控,甚至叛乱,他费了好大的工夫,几度险些丧生,才除去母亲的奸夫们,将其五马分尸,曝尸示众,诛灭三族,也将淫乱宫廷的母亲关进雍城的贫阳宫,最后让她郁郁而终。

因此他不会再重蹈覆辙,让具野心与淫荡的女人有机会主宰他的帝国,只要有一丝火苗,他必将其彻底毁灭,杜绝后患!

但说到这后患嘛……他侧身,斜斜锁视着身后气愤为他梳发的女人。星星之火足以燎原,那他是否也早该下定决心将这女人……哼,还不到时候,再过一阵子再说吧……

「大王,妍夫人只是个贪心的女人,您又何必动怒,大不了逐她出宫便得,为何非要杀人……」

「别说了,寡人最恨女人贪心。对了,妳倒不贪心,从不要求寡人什么,除了一样,梁山宫,寡人这不就给妳了?」他突然恶笑。

「您!」她放下漆木梳子,忍不住行至他跟前。「奴才没要梁山宫,只是想至梁山宫当差,您何以将梁山宫下诏赐给奴才,您可知这引来多大的非议?」

「非议?寡人从未听闻过有何非议。」他嗤声。

她为之气结。那是因为众人皆已认定她就是他的男宠,见怪不怪,所以懒得非议了!可恨!「谁不要脑袋了,敢在大王面前议论!」

「那他们是私下议论了?那就随他们了,寡人处事向来不怕惹非议,若怕人是非,又怎能成就江山霸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