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隐藏身份是怕吓坏她,但与她夫妻相称,你就不怕惊骇本官?”
“这……”李重俊“咚”一声,竟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公孙谋不屑地眯起眼来。“本官很好奇,你真成为水儿的二夫了吗?”
“二、二夫?!”他难堪的抓着椅背才要起身,听闻这两个字,身子又软下,还一头撞上了椅脚,狼狈得很。
“是啊,听说你当了水儿不少天的夫君,为本官戴上一顶高耸的绿帽子!”
“那、那只是权宜之计……”李重俊面无血色。
“你是说让本官戴绿帽是权宜之计?”他微微倾身探向已经吓破胆,瘫在地上的人。
“不、不……不是。”他的欺近让李重俊惊得在地上爬退了好几步。
鸳纯水见状不忍心,这家伙又在欺负人了!“爷,您可别胡说,什么二夫?我不过扮演他的假娘子,同他探望重病的奶娘罢了,您怎能污辱我的清白!”
“重病的奶娘呀?”他眼光轻懒的调向内堂床榻上俨然抖成一团的人。
“咦?奶娘是不是病得更重了?怎么抖成这样?”她见了大吃一惊,冲上前担心的要查看。
谁知她一接近,奶娘已经俐落的跳下床,趴在地上,抖声高呼,“饶命啊!公孙大人,饶命啊!”
“奶娘,你……”鸳纯水愕然。适才还病到无力的病人居然有精力跳下床,还中气十足的高喊饶命?这怎么回事?
“小的只是听命办事,什么也不知道啊!”老妇得知欺骗的是公孙谋的宝贝,吓得不敢再装病,忙跪地求饶。
“你也是假的?!”鸳纯水恍然大悟,原来这黎公子不仅身份是假的,连奶娘也是假的!“为什么这么做?”她不禁生气了。
她的好心被人愚弄利用了!
老妇瞄向太子,满身大汗,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子,你好啊,你做你的事,本官倒也不想管,但是你却敢将水儿牵涉其中,想来让本官不管也不行了。”公孙谋心机过人,进门一见奸夫是太子后,立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会脸色一整,寒芒精敛。
“公孙大人!”李重俊一急,竟然抱上他的腿,几乎要吓哭出声了。
“哼,太子并非皇后亲生,你想在并州招兵买马起兵杀了居心叵测的韦皇后,这事本官不管,但是你不该让本官的女人……认你做二夫的帮你掩饰身份,来避开韦皇后的耳目,甚至还费尽心思的弄来一个假奶娘,你博取了水儿的同情心,却惹得本官很不爽哪!”他露出了“经典”粲笑。
李重俊两眼一翻,干脆昏死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这种胆识也敢谋逆!”他见了不屑的撇嘴。“尚涌。”
“我不准你动他!”鸳纯水突然护在李重俊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