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气虚,明明体弱,明明脸色苍白,可这会她居然气血上冲,双腮嫣红。
「我……我……」她羞怯得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瞧她的模样,他明白她想起莲花池中那一吻了,伸手去触碰她滚烫的脸庞,双臂一缩将她圈进自己怀中。
「那就一辈?吧,一辈子跟着本宫,不离不弃。」他沙哑的说。
她哽咽了,眼泪颗颗晶莹地落下,原来死亡也并非自己想的那么轻松,牵挂是人世最珍贵的感情,而自己终究躲不过牵挂这一关。什么花谢叶落、芬芳犹在,那些无怨无悔的潇洒话,自己似乎说早了,她发现,自己真舍不得他了……「可惜咱们都对抗不了命运,就像你走不出孤独一样,我的人生注定如过眼云烟,倏忽即逝。」她幽幽叹息,他们之间始终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悲剧。
「不,你只是被下咒,解了咒不就可以了?」他还是怀抱希望的。
她摇头。「辽人下的咒又毒又狠,且解咒之人必须是下咒之人,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然而那人恨极我爹残杀他们的族人,宁死也要让爹痛苦终生,所以在下完咒后即在众人面前自尽」这最后的希望都……他目光晦暗森冷起来。
「不,你不会死的,任何人都休想将你从本宫身边夺走!」他会紧紧守着她,不信她在他严密的保护下还能丧命。
面对他悍然的宣言,她感受到他对自己深深的牵挂,那情感就像一根长藤紧紧缠住她,令她感到温暖,也不想挣脱,泪水再度从眼眶涌出,第一次有了求生欲望,自己如果能不死就好了。
萧裔躬身立于东宫外殿,榆偃坐于内殿,两人间隔五尺,中间隔着一扇门「启禀殿下,臣认为毒害陛下与夜闯东宫杀害郡主是同一批人所为。」萧裔禀道。
榆偃的眸子深沉得不见底。「他们目的是什么?」「扰乱民心。」「毒杀父皇能扰乱民心,但七儿如何有此影响?」榆偃问。
萧裔低垂了眉。「她是太子心上人,若丧命,太子必然心伤,自然动摇国本。」突然,一声巨响,门被一道掌风撞开,风瞬间灌进了内殿,榆偃就站在金龙屏风前,冷眼看着萧裔,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令萧裔背脊泛起阵阵刺骨寒意。
「殿下……」
「是何人所为?」榆偃冷声问。
「是……辽人。」萧裔自震慑中回神说。
「辽人?」
「是,辽人一直洗刷十多年前大败于齐凌的耻辱,因而做出这些事想混乱我朝。」「可有证据?」
「臣正在搜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