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在找一把配得上古谱的好筝啊?
「这把筝真要送给我?」从进房至今,她终于正眼看他一眼了。
「我又不懂音律,当然是为了妳才弄来的。」颜敏申马上讨好的驱前。
「嗯,那就多谢了,筝我收了,人,你可以走了。」
「走?」就这样?这可不行!「我想再听妳弹上一曲才走。」他厚着脸皮,硬是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摆明赖上了。
她瞪向他。「你可知道现下什麽时辰了?」
「二更,不过妳还无睡意不是吗?」他笑得痞痞的。
「那也是我的事,而且这是姑娘的寝房,你懂得男女之别吧?」
他凉凉的耸肩。「我还以为妳不在乎这些的。」
「你说这是什麽话?」她绷了脸。
「本来就是,咱们明明就已经这个那个过了,妳还是不当一回事,所以我想妳理当不会在乎什麽男女之别才是。」
「什麽这个那个的,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她脸儿隐约透出红晕。
「简言之,咱们就滚过了呗,可是妳死不认帐,也抵死不负责任!」他指控。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我负责就是了,但我说过不嫁的。」衣玉露再次严肃的表态。
「我又没说现在娶,这责任先压着,日后要负的。」他与她打太极,渐渐明白她心思其实单纯,所有的精明全用在一件事上,那就是筝,除此之外,她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当然,贞操也是,连男人也是,不过这也好,没将男人放在眼裡,这朵杭州第一娇花才能安然地待字闺中,否则早让人採了,哪还轮得到他觊觎。
也因此要对付她,他有了点子,除了投其所好送筝这点子外,再来就是当个让她甩不掉的黏皮糖,好女就怕烂男……好男缠,缠久就习惯,只要这女人一旦认定的事,应该就会跟爱筝一样,长长久久,心无旁骛了。
「日后?」这男人在打什麽主意?
「是啊,咱们的关係就先这麽着吧。」
「这麽着吧?」
「为了咱们的名声,就先别公开咱们的关係,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向妳爹提亲去。」他都打算好了,两人暂时先这麽暗着来,别让她有太大压力,他再一步步、一吋吋的蚕食她的心防,这麽一来,要攻陷她的心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