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别走,给老子滚回来!”蓝炯顺见他逃跑,在后边叫嚣。
“我说爹,您儿子没屁眼了吗?我每日准时上茅房,顺畅得很,您与他对骂岂不是浪费口水又伤身?这还失了做官的风度。”锦衣少年摇着近来最流行的沉香扇,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说。
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眼眸灿如晨星,十分俊俏,只是相貌虽风度翩翩,谈吐上却有点儿不着调。
蓝炯顺丢了手中没砸出去的石头,撇撇嘴道:“蓝小子说的有道理,这姓李的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若不是我替他上京领钱,宁县连七百两都没有,还来跟我计较那三百两,这种脑袋不清楚的老家伙我跟他嚷什么,随他蠢去吧!”
“爹想通就好。”蓝筱悠扇着扇子笑嘻嘻的点头。这扇子之所以称之沉香扇,是摇扇间会散发出香气,有的是檀香,有的是花香,而自己这把扇子散发的是桂花香,甜味闻得人挺想睡觉的。
“想通什么,瞧你这小子这副打扮,又想出去惹是生非了?”蓝炯顺瞅着儿子问。
蓝筱悠露齿笑了笑。“爹,您明知故问,给点银两让儿子出去花花。”他伸出手,不客气的讨钱。
蓝炯顺朝他掌心拍下去。“今日不准出去,老子有事让你去干,别给我出去花天酒地!”
蓝筱悠收回被打红的手,一脸不满。“爹让我干什么说就是,干么动手呢?”
“你这小子成天只知花钱享乐,不务正业,我要不是只有你这个儿子,怕自己死后没人送终,早把你打死了,还让你在这啰哩啰嗦。去,隔壁来了新邻居,瞧那排场不小,去给爹探探什么来头?”
“拜访邻居的事不是女人该干的吗?让娘去就好,这么无聊的事我去做什么!”他不屑干。
“你娘比你还混,这会儿与她那几个姊妹淘不知又混到哪里去挥霍显摆了,我若找得着她,还需要你?!”
蓝筱悠翻了白眼,这倒是,自己那娘比他还“花天酒地”,最喜欢在其他官夫人面前摆阔,花钱买珠宝首饰从不手软,爹有他和娘这两个“阔妻贵子”,难怪得拚命攒钱养家,污了宁县的三百两实在也是不得已啊!
“知道了,去就去。”他转身往屋里走。
“蓝小子,大门在那里,你往哪走?”蓝炯顺揪住儿子后领问,以为儿子只是嘴巴敷衍,没真的要替他去办事。
“爹抓着我做什么?难道要我空手去?我得先去咱们库房里挑件伴手礼带过去才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