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恩当场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心里又有股小小的失望。

原来搞了半天,不过是她自己想太多啊!唉。

一方面怕他,另一方面又渴望他,她有时候也快要被自己的矛盾给搞糊涂,没好气的敲敲自己的脑袋,自我安慰的想,都忙了一整天了,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实际。

容以恩推开门走了出去,为了不制造恼人的噪音,她蹑手蹑脚的来到双人大床的男一边,望着背对自己的男人,她低低的说了声晚安后,小心翼翼的翻开被子一角,屏着气息坐上床,正准备把自己也塞进被窝里……

倏然,腰间一紧,她猝不及防的整个人被抓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她已经被困在他与大床之间——

“慕克,你、你……”不是睡了吗?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那双黑眸仍是充满了摄人的气势,看得她脑子一阵晕眩,连忙屏住呼吸,以免泄漏了心里的波动。

深沉的黑眸微微眯起,“新婚之夜只拿来睡觉,不是太可惜了点?”

啥?!她倏地瞪大眼睛——

他说睡觉太可惜,所以……所以……

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容以恩不敢往下想,一双大眼睛怯怯的张了又闭,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盯着他那说话时会上下滚动的喉结,胸口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堵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静谧的当下,她感觉到抽扯的力道,目光无声的看去,她看见他解开了她系在腰间的浴抱带子,想起自己浴袍下可是一丝不挂,无以名状的战栗从身体里如泉涌般涌了出来,紧张的她不住的微微颤抖。

二十一

他微挑起眉,低头揪着她,用他那低沉的噪音这样间:“要?不要?”

她仰看他,小手微微捏握,几度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氛围逼得窒息死亡。

许久,她哑哑的吐出柔弱的低应,“……要。”害羞的别开脸,不敢看他。

冷硬的脸孔添了些许温度,性感的唇满意微勾,大掌不客气的滑进浴袍里温柔轻抚,放肆掠夺。

一开始,浴袍还在她身上,没多久,一个不注意,这唯一的遮蔽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身体,尽管灯光微弱,但她仍可以清楚看见那属于男人的大掌,怎样碰触她的身体。

容以恩不住的抽气……

大掌的游移抚摸,乱了她的思绪,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睁着大眼睛,赤裸裸的躺在双人大床上,无助的看着丈夫碰触着、揉捏着、亲吻着自己的身子,然后心里炽热的闹着、鼓谍着,似是愉悦,又觉得难为情,完全的不知所措,只能由着他主导一切,摆弄自己。

这不是柏慕克第一次对她做这些事,两年的婚姻生活,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欢爱,他知道她每一个敏感,明白她的每一个反应,对她身体的熟悉程度,只怕还远远超过她这位主人。

然而对比他的熟稔,此刻的一切对容以恩来说是极为陌生的,是她未曾经历过,完全生涩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