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英没好气的皱了皱眉,“我的天啊,你这书架都钉多久了?还是不行喔?可惜我又不会……”林秀英不假思索地回头望向尾随在后的李青旭,那眼神摆明在问,“你会吗?”
李青旭看了一眼淡淡地说:“老大会,棒球队的置物架就是老大自己钉的。”
“对出,我竟然忘了有这件事!反正老大就住隔壁,我明天就跟老大说,让他过来帮一下葳姊。”
刘牧葳正要阻止,就看见林秀英立刻皱眉摇摇头——“不行不行,老大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闷闷怪怪的,手莫名其妙受伤了也不仔细照顾,我今天一看超傻眼,都发炎了!”
刘牧葳的一颗心就像被人突然一把提到半空中似的七上八下,“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炎?他没好好包扎上药吗?”
“这要问他啊!不过我猜,他肯定就是没有好好上药啦!男生都这样,自以为是爱逞强,非要把小伤搞大了才高兴。刚才要不是我威胁他说要叫我爸打电话给校长恭请他去就医,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李青旭一脸无辜地看着正前方,半句不敢吭,谁让他是这里唯一的男生呢?
“少装无辜,就说你呢!”
果然还是中箭了。李青旭摸摸鼻子,尴尬的咳了一下。
要不是心上悬着某人的伤势,刘牧葳肯定要为这对小情侣的相处模式笑出来。林秀英自动自发的到厨房取来一个盘子,把热腾腾的麦仔煎分成三份,“喏,趁热快吃。”
刘牧葳浅笑着接过手,食不知味地吃着。
林秀英一直待到天色全黑了,才让李青旭送她回家。
安静的少年骑着脚踏车,活泼飞扬的她小鸟依人环抱住他窄瘦的腰,两人一起甜蜜蜜地遁入冬日早降的黑幕里。
有时候,一个人所求的,不过是春夏秋冬里这一点平凡的幸福与温暖罢了。
偏偏她连这都求不来、留不住。
也许她的身体里真的嵌着一个隐形漏斗,才会什么都一场空。
刘牧葳怅然低笑,转身,进屋前,盈着水波的美目下意识地看了隔壁那栋黑漆漆的屋子一眼……
心,微微的泛着不平静的涟漪,人有些恍惚。
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恍惚当下,两盏刺眼的光从黑幕之中出现,带着速度笔直地朝刘牧葳所站的小食堂疾驶而来。
是一辆计程车。车灯照得刘牧葳一片刺眼,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去看车上的人宄竟是谁。
忽地,她两眼发直,美目瞬间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