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深沉的像海那么深,里头似乎藏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刘克瑾理也理不清。
可怕的是,光是被他这样看着,心就莫名觉得揪疼,觉得不舍,觉得哀伤。
然后她就像是魂魄被吸走的傀儡,不由自主的迈着脚步,往他想要她去的地方走。
指节分明的大掌拧握住她弹性而饱满的胸房,放肆的揉弄着,梵季诺挨着她的颈侧,绵密又激烈地落下一串又一串的亲吻,像是要在她肌肤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那般霸道。
房间里的温度高涨,一如两人的情欲。
刘克瑾被深深的挤压在他和床褥之间,承受着来自梵季诺的雄性力量,美目迷蒙,意识涣散,被吻得嫣红的小嘴不断逸出无助的娇喘呜咽……
梵季诺的眼眸写满了沉沦与迷醉、压抑与疯狂,瞬也不瞬地紧紧凝视着她的每一次颦眉蹙额,每一次的舒眉展颜,他狂野而不失温柔的在她身上制造快感,持续不断地顶着她。
身体像是条紧绷的弦,快感堆积至极限后骤然断裂,空气里扬起释放的低吼,很男人、很阳刚,呼应着她高亢失序的娇泣。
之后的好一阵子,谁也没说话,就是呼吸,从开始的急促渐渐趋于缓和,直到跌宕起伏的心绪真正平复下来……
性爱呀性爱,让人在惊涛骇浪中领受极限般的快感,又让人在欢畅淋漓后精疲力竭的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失去他暖烫体温的刘克瑾软软地卧在床上,侧着身,把自己缩成了小虾米。
她掀了掀眸,用那双还染着情欲的氤氲眼眸,默默看着窗外悬在城市建筑顶端的清冷弯月,脑中思绪纷乱,就像一团怎么理也理不出线头的毛线。
疯了,真真是疯了,否则怎会他勾勾手指,她就鬼迷心窍的跟着来了?
喔不,人家可没勾手指,从头到尾他不过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话罢了。刘克瑾懊恼的闭闭眼睛。
我说老刘呀老刘,你这是什么受虐体质啊?你不是应该对这个可恶又可恨的梵季诺避之唯恐不及吗,怎还会如此?
据说罹患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人便是如此,即便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也满心甘甜,她不会就是一个吧?
幽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下一秒,整个人便又被暖烫的身躯全面包围。
梵季诺静躺了好半晌,侧眸看去,见她像虾米似的缩着身子,心头一软,便想也不想的靠上前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她。
两人又是一阵无声厮磨……
刘克瑾没力气推开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稍早时,那令她揪心的眼神。
梵季诺今天似乎有些不大一样,那样阴郁的眼神是她不曾见过的,肯定有旁的事情让他烦恼,而且,她还在他嘴里尝到淡淡的烟草味。
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她纳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