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朵噗哧一声,果汁都喷了出来,「小姐,送往迎来是这样用的吗?」
「哎哟,你懂就好,别挑剔,我现在还没大骂脏话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余安朵脸上笑着,心里却因为向柏成这个名字而隐隐发忧。
记得二零一四年涂奂真的婚礼上,向之谦正面临人生最低潮,不只错失执行长宝座、家产更是被吞得一乾二净,最后不得不黯然远走他乡,而那个让天之骄子向之谦狠狠从云端跌下的幕后黑手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异母弟弟向柏成。
「你公司好像很常跟顶信合作。」
「顶信可是台湾营建龙头,这圈子里没有人不想跟顶信这样的大财团合作的,更别说他们每年推的案子比谁都多,我们这种小公司自然要跟着他们屁股后面捡点小利润讨讨生活。」
「这么说……现在顶信集团都是那个向柏成在做主?」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虽说只是挂个经理职,但权力很大,根本是地下总裁。老实说我不大欣赏向柏成,不可否认,他年纪轻轻就能主导这么多案子,肯定有两把刷子,可他做事太狠,为了成功不择手段,敝人在下我实在不欣赏。」
「向伯父呢?他不管事了吗?」
「听说向伯父最近身体不大好,几乎都在家静养,鲜少公开露面,所以公司很多事情都交给底下人去做,想当然耳,大家自然没少巴结向柏成。」
「要一直是这样,那可就糟了。」余安朵秀眉微蹙,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余安朵拼命摇头,「没有啊,我是说这个向柏成还真不简单,假以时日……」必成后患。
「假以时日只怕要抢了向之谦的风采。」话锋一转,她凑上前去逼问:「你和向之谦现在怎样?」
她无辜的瞟了涂奂真一眼,「什么怎样?」
「当然是问你们还有没有保持连络?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台湾?女人青春有限,想不想负责大家讲清楚,干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就不能换个形容词吗?」没有人被形容成茅坑还笑得出来的。
「我有说错吗?小姐,都七年了,袭底把女人当什么啦?既然他爱在那边拿乔,你也爽快点,别再死心塌地瞎等了,反正明天周末没事,咱们姊妹俩一块儿联谊去。要知道,女人若是太矜持,好男人都要被抢光了,我们要自强。」
于时间上来说,向之谦确实已经离开台湾七年,可对于前天早上刚从二零零六年来到二零一三年的余安朵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两、三天的事情,而相较于涂奂真对于七年等待的愤怒不平,她其实更多的是心慌。
习惯了过去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这几天总看不到他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思念无端浓烈,心就像是被红蚂蚁咬着,一口一口的啃噬,虽不至于让人立即致命,却像是一种凌迟,慢慢地、一点一滴的折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