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人说,这是事实!」破晓说得坦然,「不像大姊跟朝露,我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容貌……坦白说,认识我们家的人都知道,我爸爸温文儒雅、妈妈娴静多娇,可我长得一点也不像爸爸或是妈妈,就像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南宫寿沉声警告。

「怪了,我要怎么说自己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破晓冷哼。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定你了,不许你这样贬低自己。」他正色宣告。

「你是太无聊了吗?开这什么烂玩笑啊!」破晓一颗心猛然颤动了一下,她费了好大的力才能让自己维持一般的声调。

「我从不开玩笑。」对于将做的事,他一向全力以赴。就算是谈恋爱,既然决定了,他也一样抱持认真的态度。

「神经病。」她骂他,却克制不住心头的小小涟漪。

「不管你怎么想,晓晓,我要你知道,你有你独特的魅力,不是旁人能取代的。」无关于计谋或策略,现下他所说的全是他的真心话。「在认识你之前,从没有人能让我想了解、想疼爱、想呵护、想在一起;可是你做到了,不是你两个姊姊,是你!

他喜欢她柔软的发丝剪成的娃娃头;喜欢她不戴眼镜时,眼眸清亮有神、带着令人难懂的光彩;喜欢她乾乾净净的清秀可人;喜欢她让人想疼惜的荏弱气质;喜欢她武装自己、治理一个家的坚强……她绝不是什么上天开的玩笑。

「千万别看轻自己,晓晓。在我所见过的女孩子中,只有你给我那种不一样的感觉。虽然那样的感觉对我而言是陌生的,陌生到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但想亲近你是真实的,所以我做了许多你无法认同或理解的事,为的就是想亲近你、更融入你的世界当中。这样说,你懂吗?」

破晓完全傻掉了。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会有恋爱的机会,但她从不像时下的少女,会不切实际的想像与一个英俊挺拔的多金男子共谱恋情,毕竟在她有限的十八年生命中,一直就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姊姊让人成天拿来跟她比较……

虽然知道自己其貌不扬,可她向来不会怨天怨地,更不会无病呻吟、自怨自艾。只是──要说她完全不介意那也是骗人的,毕竟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要让她真的打从心底漠视外貌的问题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戴着父亲遗留下来的眼镜除了给予自己信心与力量,让自己坚强的应付现实生活外,还有遮丑的作用──她不想再让人拿她的长相跟两个姊姊做比较了。

总而言之,她并不排斥与某人陷入爱河的想法,但现在竟然有个相貌、体格、家世皆一等一的超级好男孩对她说,他对她有意思?

「晓晓?」她不自然的静默让他有些不解。

她没有看他,像是在躲什么似的,蓦地往家的方向奔去。

南宫寿没有制止她,但这并不表示他就这样任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