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是说真的!那一天你护住了我,代我中了辣手淫僧
的独门暗器后,那恶人猖狂地放下几句话就走了。我想也是因为他身上还带伤的缘故吧,在不确定我有没有被暗器射中的情况之下,他就走了,没再进一步做些什么。」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下意识地,刑克雍释然轻道。
就是这出于无意识的话语,让她更加想哭了。
「为什么?」带着浓浓的鼻音,她突然问了出口。
刑克雍略感困惑,不明白她的这句「为什么」是在问什么?
「为什么要舍身救我?」想起他身上被暗器扎得坑坑疤疤的外伤,她再也忍不住,盈眶的热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别哭,你千万别哭啊!」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看着她的眼泪,想做点什么又什么也不能做的他,只觉得一颗心又急又痛的,那种莫名的、心慌意乱的感觉,让他完全不知所措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失态,但她忍不住啊!那种良心上过意不去的愧疚感,加上看到他终于清醒过来的释然,两种浓烈的情绪冲击着她,让她无所适从,眼泪自然而然地就冒了出来,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别哭啊!清……华姑娘。」一时心急,他险些脱口喊出她的闺名,幸好理智在最后一刻发挥作用,让他改过来。
他的称呼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了。
华姑娘,华姑娘,一直就是这么样地生疏;她已经认识他们超过十多年了,为什么他们对她还是那么样地见外呢?
她不是别人啊!拜两家人从上一代便存在的浓厚情谊所赐,在她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也就是他们两个大总管的另一个身分之后,如同父亲所叮嘱的,一直以来,她就是真心地把他们两人当阙傲阳的兄长,也就是一家人来看待,但他们呢?
华姑娘长、华姑娘短,自始至终的,就是华姑娘,即使她每见他们一次就纠正过一次,但一直没什么效果,她对他们来说,永远就是华姑娘,那生疏见外的样子,彷佛他们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似的……看着她静静垂泪的样子,刑克雍直觉一颗心难受得紧。清了清喉咙,他试图想说点什么。「华姑娘……」
「别再叫我华姑娘了!」已经觉得委屈了,他这一叫,让她一时气愤,再也忍不住地脱口而出。
「可是……」他显得迟疑,对两人身分上的鸿沟,怎么也不敢妄想能跨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