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性如脱缰野马的事实再被点出,君向远再送上白眼一记。
“还有……”
“还有?”君向远略略提高音量,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再忍受爱女的缺点被这样公开点出。
“放心,这次说的不关海棠的事,而是我不去追她的最重要、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觉得好笑的君无上安抚道。
“什么原因?快说!”
“皇兄忘了凤秋官这人了吗?”君无上提醒他。
凤秋官,传呼鸽的创始人,也正是造成所有问题的根源;除了一个名字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张相、兴趣跟喜好,因为所有对外的事宜,皆有个代理人代为出面处理,世人最多能知道的,只有他是隐身幕偶的真正老板这一点,之外,一切就全是空白了。
而这,正是所有问题难处的所在,因为没有详细资料,连对象是谁都搞不清楚,即使空有绵密的调查网,也根本没办法调查这人,那也就没办法更进一步知道,他创立传呼鸽这事业,除了赚钱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意图。
毕竟,这行业只此一家,加上所传送的事项那么多,因此他们所知的秘闻事项较之于常人,那是多出于千百倍都不止,而这还不包含朝廷交付传递的急件公文,试想,这还不恐怖吗?即使交易成立之前已与客人订下保密的条约,但这种事……说不得准,又有谁能确实知道呢?
而现在,虽然海棠冲动地出了宫说要解决这问题,可事实上,她根本没办法找到凤秋官,因此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海棠根本没机会跟凤秋官接触。”知道女儿顶多出去绕一绕,没法儿接触到事情的问题点而不会出问题时,恢复一点理智的君向远倒有心情笑了。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君无上也笑了。“她顶多出去绕绕、晃晃,透透气后就会回来了。”
达成共识的两人相视而笑。而按他们的推论,事情是该这样没错,但……事情真是这样的吗?
姬大娘,是一个四十开外的妇人,本家姓名不可考,而也不知是谁开始的,可能是她那老母鸡保护着小鸡的形象太过于根深柢固,导致大夥儿依着那娘亲般的形象,一口就是一个姬大娘地唤她。
不过,姬大娘可不是街旁路边一般无关紧要的洗衣大婶之类的人,虽同为女流之辈,但和所有的妇女同胞比起来,姬大娘可是大大地有来头了。
“翔兴社”,创下了当今最热门、最赚钱的传呼鸽通讯网的新兴事业鼻祖商行,撇开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幕后大当家凤秋官不说,对外的部分,说话最大声的……不用怀疑就是姬大娘了。
原因无他,只因翔兴社整个偌大的传呼鸽事业中的最高指导代理人不是别人,那人正是姬大娘,而顶着这层身分,她的来头能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