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彦犹豫着,似乎舍不得离开。
「别这样,再待着,大阿哥也不能死而复生,就算能,他也不可能会属于你的。」飞燕语重心长,到这地步,他若看不出麒彦的心思,那真是枉费这些年吃的白米饭了。
原来,原来四阿哥他……唉,怎么会这样呢?明知是不该爱上的人,可却偏偏……唉!
就在飞燕心中叹息之际,麒彦已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见状,飞燕连忙追上前去,但在动身前,就见他朝断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当中,有着不舍,也有着依恋,但也仅仅那么一瞥,极快的,他收回视线,追着四阿哥麒彦的脚步而去。
也是在两位阿哥的身影离去后,数道人影从四面八方飞跃了出来,极有效率的往四周石碑树干处散去,解下一道形同透明的丝线。
在所有人解下定点上的丝线后,其中一位庄稼汉打扮的人下令道:「快,快把人拉起来!」
仔细一看,这名混在香客中的庄稼汉,不正是敖家的老大,敖风罩吗?
「大哥,为什么你不来帮忙?」说话的,是一个光头和尚,也是沿路上扫地的和尚之一,可再定眼仔细一瞧……哎呀,这人不就是敖家老二。灵曦口中的小翔子师兄、敖获稻盾
「因为这北海银丝网是我找来的……」敖风罩随口应他一声,见他还一脸的不服气,直接威仪十足的低喝一声。「还不快把人拉上来?」
这下子,没有人敢有第二句话,嘿咻嘿咻的,敖凤翔跟着调来帮忙的家丁,没一会儿从断崖下拉起一张细如银丝的大网,而网中有两个人,刚刚才掉下去的两个人。
两人浑身是血的画面实在有些触目惊心,敖风罩毫不迟疑的上前,为其中真正伤重的小师弟把脉。
「还有气,快送进禅房。」敖风罩再次下令,并以身作则的抱起了灵曦,直庆幸,幸好他布局周全,有先见之明,已请了大「为什么?为什么你抱那丫头,而我得抱玉阳?」看着浑身浴血的小师弟,敖凤翔心里极为不平衡。「看,就连装路人也是,你扮庄稼汉,为什么我要牺牲,剃掉我的头发装和尚?」呜呜……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癐
「都这时候了,你是跟我废话什么?」敖风罩直接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你是找到另一匹汗血宝马了吗?」
「……」必死之穴被狠狠的点中,敖凤翔无言以对。
没办法了,谁要他是当弟弟的,而且谁让他先斩后奏送走了不属于自己的爱驹,然后又还没找到另一匹汗血宝马回来补上?
这样,他还能怎样呢?
认命的抱起浑身浴血的小师弟,敖凤翔做起他的苦工,跟着兄长的步伐,送性命垂危的小师弟进禅房就医。
唉唉,命苦喔!
两个月后──夜深沈,某乡间的民宅院落当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西厢里走出,依那纤细度,这鬼祟之人不是个孩子就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