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有药方,那你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冷笑了下,叶焚银缓缓地收回手,往竹屋步去。
当在她周遭的强大压迫感逐渐离她远去时,米菱紧绷许久的身子终于得以放松,然就在这时,她的藕臂却被另一股莫名的蛮力给抓得疼痛。
是谁?米菱一侧首,就见左护法扣住她的藕臂,欲押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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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菱确定这座华丽的大宅绝不是血阳宫的贼窝。
一来,大宅就在离云香山最近的城镇内,二来,她也不认为叶焚银会把总坛设在这么醒目且易攻的地方,所以这里顶多是血阳宫的某个据点罢了。
而且这儿也是她与叶焚银初次见面的地方。
不过,叶焚银干嘛要来这里?对了,她还不晓得把她归类成血阳宫一份子的那三名白衣人是何种身份,也许,叶焚银会移来此处疗伤,就是同白衣人有关。
“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三名白衣人究竟是谁?”盯着空药碗发呆的米菱,直觉地回道。
“哦,那你想起来了吗?”
“废话,我若想得起来还需要花脑筋想——啊!”一意识到同自个儿对话的人是谁后,米菱立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但由于动作过猛,竟把桌上的瓷碗撞翻落地。
“宫主。”左护法马上闪身而入。
叶焚银手一挥,左护法马上又消失。
“继续说,我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同我这般说话了。”半卧在床榻上的叶焚银,斜睨着脸蛋僵硬却又急欲想露出一抹无辜笑容的米菱。
“宫主,我那个是、是……”
“药我已经喝下,你不过来看看我腕上的红点还在吗?”叶焚银话锋一转,一双恶魔般邪肆的眼,暗藏着一抹蛊惑,直瞅着米菱。
“不、不用了,宫主才服下没多久,药效不会这么快。”米菱力持平稳,而为避开他充满诡谲的目光,她还蹲下身,作势收拾被她弄碎的药碗。
怪不得他说药材不是问题,想不到义父所记戴的那些珍贵的解毒药方,这宅子里应有尽有,而许大夫之所以无法解毒,差别就在调配上的问题。
想着、想着,米菱突然痛呼一声,白玉般的食指瞬间被碎片割出一道血痕。
见她被碎片划伤,叶焚银竟挑眉邪笑,“既然要收,就收干挣点。”
他居然命令她收拾干净点。
搞什么!她的手都已经受伤了,他竟然还叫她……
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当真以为她胆小如鼠、懦弱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