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怕你呢。」绯红的雪颊、娇嗔的口吻,显示出对於他的惩罚,她可一点都不在意。

殷封崭霎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若现在无人在旁,他一定会马上将她按在床上,狠狠修理她一顿。

「你再不给我进去,我不仅会修理你,而且会让你三天三夜都无法下床。」殷封崭半眯狭眸,暗含诡谜。

「你混蛋!来呀,本格……姑娘几时怕你来着!」虽然她从头到脚都羞得想躲进屋子里头,但有旁人在场,她总不能像只缩头乌龟吧,何况,她本来就不怎么怕他。

「很好,非常好。」殷封崭邪肆地对她漾出一丝浅笑。

玉帨儿被他诡异的笑容给惊得垂下头来,并不自觉地将后脚悄悄跨回门槛。

下意识中,她依然怕他那个「三天三夜」的威胁。

「哼,要打情骂俏就到阴曹地府去吧。」殷和鸣突然狰狞一笑,随即抽出长剑,毫不迟疑地往玉帨儿身上一送。

连时时刻刻注意他举动的殷封崭,都来不及抢救。

就在剑尖快要送入目瞪口呆的玉帨儿时,她突然踉跄地往后绊倒,因而避过足以致命的一剑。

殷和鸣见一击不成,想要再补上一剑,却被随后赶至的殷封崭给踢中心口,当场趺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小帨子。」殷封崭小心翼翼地搂起抚着脚板呜咽的玉帨儿,惊骇的心终於微微松口气。「谁教你不乖乖听话。」他轻轻帮她揉压拐到的脚踝,并以幸灾乐祸的口吻来掩饰他犹带紧张的语调。

「要不是你用东西丢我,我怎么会跌倒?」敢情玉帨儿还搞不清状况。

「好,全都是我殷某人的错,这样你甘愿了吧?」

「什么我甘愿,从头到尾都是你惹的祸,一会儿害我额上肿个大包,一会儿又害我小脚遭殃,我小帨子真是可怜极了!呜……」偷凝他阴沉沉的脸色,玉帨儿更加卖力地呜咽。不然,他万一铁了心,强要她在床上待上三天三夜,那才真会教她欲哭无泪。

「殷封崭,你竟然连义父都下得了手!」殷和鸣老脸惨白,全身颤抖地猛抽气。

「有什么好不敢!你们这些人赶快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妄想殷封崭会跟你们回去。」殷封崭已是她的人,跟那些乱党再无任何瓜葛。

「会主,我们走吧!」装也装够了,黑衣人纷纷起身说道。

「你们……」殷和鸣着实不甘,却又无力回天。

「走呀!你们快走呀,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从此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没办法,只要一牵扯到乱党,她就害怕殷封崭会抛下她离去。

殷和鸣犹似做最后挣扎般,在狠狠怒瞪他们一眼后,带着蹒跚脚步,随着其他黑衣人忿然远离。

「哦,太好了,他们还是被我赶跑……」

「是很好,好到连你的脚都不痛了。」殷封崭对她赫然错愕的可爱神情,报以邪邪一笑。

「哎哟!好疼,你再帮人家揉一揉、按一按嘛!」玉帨儿顿时两眼一翻,凄凄惨惨地哀叫着。